葉曦雅聽得絕望了,一對漂亮的眸子裏怒火萬道,直瞪著我。毛子驚道:“嘿!福哥,她還敢這麼仇視我們呀?要不,你這麼狠辣的人,就不用懟她了,讓我這個善良的毛爺爺來吧,你幫著記錄一下。”
說著,毛子拉開車門,然後扯住自己的短庫頭,直接嚇得葉曦雅在裏麵縮起來了,兩眼充滿恐懼。
我說:“算了,毛子,你這麼善良的人,就放過這個賤人吧,她髒!”
毛子那才罷手,冷冷的笑了笑,站到一邊去,捂著肚子,說好像有點疼。
我探身進車裏,葉曦雅更是嚇得縮成一團,抖抖瑟瑟的,乞求的看著我,眼裏淚水長流。我微笑道:“葉曦雅同學,別這麼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還在保護你呢!就這樣,再見了。”
說完,我迅速在她土地上掏了一把,撤手就關門轉身走。
毛子大叫著福哥,你壞蛋啊,我也要。
我一扭頭,隻見毛子伸手去拉車門,但他身體晃了晃,一頭就栽倒了。
我慌忙將他扶住,一看,這家夥居然暈了。
我暗叫一聲不好,可能這家夥被韓洋踢出內傷了,這時候恐怕體內有很多髒器出血了,積聚著,再也撐不住了。
當下,我將毛子塞進奧迪a7裏,坐進去,對著葉曦雅怒吼道:“小賤人,你他媽給我記住,我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和這四個狗腿子的!”
然後我一腳油門,迅速離開那裏。那個地方是沒有監控的,剛才發生的一幕幕,根本無人看見。後視鏡裏發現,葉曦雅還含著紫色的小累庫,探身朝我們這邊看了看。
一路上,我闖了四個紅燈,這豪車加速快,但讓我感覺不到過癮。毛子的血都從嘴裏溢出來了,急得我不時的大叫著:“毛子,你他媽給我挺住啊!毛子,我艸你毛家爺爺的,你別出事啊!別出事啊……”
眼淚在那個時候根本停不住。我的兄弟,瘦小的長得像張一山的兄弟,他像一隻瘦猴,躺在寬大的後座上,一動不動,氣若遊絲,臉色蒼白,血不斷的從嘴裏湧出來,情況嚇人。
我的兄弟,毛子,曾經跟我在西鳳砍過一條街的兄弟,背上為我擋過八刀的兄弟,一個但凡能站著就不倒下的兄弟,他內傷了,在邪惡之後終於倒下了。但他絕不能有事,他要活過來啊!
這些年過去了,兄弟還是兄弟,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挺身而出的還是兄弟,不變的兄弟。
我的兄弟,和一起隨承受羞辱、欺壓的兄弟,和我一起在向著前奔的兄弟,還要和我一起殺回西鳳的兄弟,毛新雨,你他媽挺住啊!
十五分鍾後,我將毛子送進了就近的四醫院。我咆哮著叫醫生,叫他們都他媽快點。人家醫生還有點不爽,我便更咆哮著:再他媽給我擺臉色,都他媽躺著進手術室!
那時的我,鋥亮的光頭,近乎猙獰的麵容,嚇得醫生護士們臉色都變了,態度必須好起來。
毛子被送進了手術室,我並沒有狗血而慌亂,反而冷靜了下來。我先出去,戴了頂遮陽帽擋住臉,然後把車牌換回了宋香梅的,接著將車子開到醫院對麵的停車場上停下來,這得躲紅燈監控的追查。然後回到醫院去交了費用,才坐下來,靜靜的等著毛子。
我想了想,怕葉曦雅不肯善罷甘休,這賤人背景多少還是有點大的。於是,我打電話給洪姐,請她務必到四醫院來一趟。洪姐那時也有空,聽說毛子在醫院搶救,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我說來了就知道了。她還問我需要錢不?
我知道洪姐是個善良的女人,但說不需要了,錢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