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澀的笑笑:“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家欠她們家的。”
我想了想:“那時候你怕是很年輕吧?而你的丈夫……”
我話沒說完,但她是在五星大酒店做高級白領的,怎麼能不明白呢?
她臉上一紅,道:“戴遠鵬那時候從事那樣的犯罪活動,出手闊綽,又斯文幽默,三十多了。那時候我還是酒店茶房部的服務員,還是很喜歡他。於是,二十歲嫁給了他,一直不知道他是做那種事的。後來事發了,我才知道。算一算,都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你三十三了?看不出來啊,太年輕了,乍一看,也就二十六七吧!真是保養有方啊!”我都驚了一跳,說的也是真心話。
她笑了笑,很有氣質和修養,說:“謝謝你的讚美。哪裏談得上什麼保養,主要是心態吧,看透了,人也豁達了,沒有太多的考慮,人也就年輕了。”
我點點頭:“有道理。這麼些年,你一直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也挺執著的。不過,你就沒有再婚了嗎?”
她搖頭道:“談過兩個,感覺不合適,也就算了。這些年,也習慣了。”
“獨身主義者?”
“嗬嗬,也算是吧!”
當然,我莫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許吧,獨身主義是她的想法,但生理上確實也需要什麼。我想問她為什麼答應了宋香梅,但又問不出口。唉,這種尷尬的事情,還是不去提了吧!
我想了想,說:“你房子賣給葉曦雅了,那你住哪裏啊?”
她說:“在公園雲庭,我還有一套房子的,按揭還差二十萬。這一次小葉買房子是全款,我也就全部還完了。”
“嗬嗬,那還不錯。那邊的房子呢,有沒有出租出去?”
“沒有,我一個人住那邊,也正剛剛好。對了,你和毛新雨有沒有找到新的房子?”
“沒呢,住廠裏。”
“哦……”
就那麼和洪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間過得倒也是挺快的。我也更能感覺到,洪姐的確算是個有素質的女人,為人很和善。她是南江市的老家,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南江來,因為畢竟當年和唐雨綺私奔到那裏去的。說起南江的地理風物和特色什麼的,我們倒也是有話聊。
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十一點。時間過去三個小時了,倒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葉曦雅沒有再找人來對付我,看起來她還是怕了什麼吧?
洪姐到後來有些困倦,但還是堅持著陪我等到了十二點過,毛子的手術終於做完了。他躺著,臉色白如一張紙,昏迷著。
醫生說了情況,脾髒破裂,胃出血嚴重,幸好送來得及時,再晚十分鍾的話,恐怕真的沒辦法了。這樣的結果,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幸好我狂飆車,還闖紅燈,要不然毛子真就掛了。
我想了想當時的情況,隻怕胃上的問題,是韓洋那一記穿心腿所致,而脾髒破裂則是葉曦雅的那第一棒子敲下去造成的。我詢問了醫生相關情況,醫生說胃部軀幹有腳印,傷勢是腳造成的;而脾髒的破裂,像是被鈍器所傷,這正驗證了我的想法。
當毛子被送進單間病房之後,洪姐詢問了整個需要花多少錢。醫生說手術費用加後期康複的話,隻怕是要花七八萬。
洪姐很愧疚也很憤怒,對我說這錢一定得葉曦雅來出,她出麵說這件事情。
我說洪姐你先等一陣子吧,等毛新雨的傷勢穩定了再說,我們一起找她談談。實際上,我的心裏啊,恨不得抽死葉曦雅那賤人,她可真是太狠了,這一次毛子不死,我算她命大,但我總得想辦法狠狠收拾一下她才行。
洪姐表示同意,然後還陪著我在醫院裏等毛子醒來。我讓她回去,說大概沒什麼事了,但她還是固執的,要留在那裏。
好在單間病房裏沙發寬敞,我們一人窩一把沙發上,也就那麼熬了一夜。隻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那晨起的狀態也是嚇人,我一睜眼,便看見洪姐在對麵的沙發上坐著,看著我的地方入神呢!
不過,洪姐一與我的眼神撞見,不禁臉上通紅,尷尬得不行了。她連忙起身,說出去買早餐。
我不自覺心裏搖蕩了一下,也許洪姐是想起了那個讓她既感覺到了快樂又斯裂的夜晚吧?嗬嗬,這種想法要不得啊,我還是趕緊去了一趟衛生間,撒泡尿,讓自己恢複平靜。
可我剛從衛生間裏出來,便聽到外麵洪姐的聲音:“哎,你們不能進去抓人,毛新雨和舒福是受害者啊!”
靠!我的心裏一震,媽的,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