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發泄,狂吼,我心裏舒坦多了,甚至心中有一種決一死戰的豪情油然而生。
可是,管叔和徐向麗齊喝道:“舒福,你瘋了?你閉嘴!”
很顯然,他們才是最關心我的人,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我這些話無異於找死。
其他的人,如莫俊那種,其他的劍頭光首之類的,都抱著冷眼看戲的心理。
龍王章被我罵成老孫子,我確實也罵的是他。於是,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咬著牙,白皙的僵屍臉上紅暈炸炸,額頭青筋都氣得爆了起來,冰冷冷的說:“大木,小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舒家小雜種,我今天晚上要他死在這裏!”
那叫大木和小木的貼身神劍士,更是臉色發青,雙眼皆是如寒冷的刀鋒。大木冷道:“舒大驢,你站出來,我保證讓你死得很痛快。”
管叔馬上站起來:“你們別這樣子搞了行不行?老章,你何苦為難一個小輩?舒福不知道為什麼,已經這般虛弱了,何必讓兩名神劍士辱之殺之?今天晚上本是討論對敵之策略,為何弄到這個地步?這背離了我們的主題,理應馬上停止下來。”
龍王章右肘靠在桌子上,歪身,抬手指著管叔,冷道:“管仲勳,聽你的意思,這還怪我了是嗎?”
管叔說:“如果你不高高在上,你不那麼侮辱光劍成員,你不那麼因私報複,至於嗎?小舒一慣不是那種針尖對麥芒的人,能忍的都忍了,你們咄咄逼人,無理相要挾,難怪他要暴躁。這種情況……”
話沒說完,龍王章打斷了:“怪我就是了,我就是高高在上,我就是說了想說的話,我就是一生與舒家不對付,你奈我何?這裏,檔與國家重地,我代表最高黑心,你們一切的權力都來自於我們。聽著,大木剛才說過,宣布舒福死刑,這是他們擅自作主,我讓一步,隻要舒福在我麵前跪下道歉,我可以讓他半死。否則,死!”
話音落時,大木向外踏了一步,站到了大會議桌的邊上,冷冷的看著我,道:“舒大驢,章總開恩,你還不上前來?”
我站在那裏,渾身發抖,卻是不懼之眼神看著他們,淡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恩人,決不跪強權惡賊!”
“那這就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說著,大木要向我衝過來了。現場氣氛突然就緊張了。
管叔喝道:“大木,你這是仗勢欺人。如若再踏出兩步,我……”
我卻吼道:“管叔,啥也別說了。我在這裏,他殺不了我,他們都殺不了我!”
頓時,全場眾人疑惑不已,皆看著我。徐向麗的眼裏還有淚水,眼神似乎在說:你這個死滑頭,又在玩什麼?
小木那個氣呀,比大木還快,暴衝起來,指著我沉道:“雜種,你囂張得夠可以了。在這裏,還沒有人敢這麼囂張!大木哥,讓我來宰了他,你歇著。”
話音落時,小木已越過大木,朝我穩步沉色踏來。
莫俊還是有點忍不住,道:“章總,這樣真的好嗎?”
龍王章一指莫俊:“小逼養的,你給我閉嘴!所有人都閉嘴,這一切都是舒雜種自己找的。”
莫俊臉上也有些難堪,坐在那裏,不敢言。冷豔傲強的女光首,在龍王章的麵前依舊也是隻有受辱的份兒。
就那時,我卻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走來的小木。
小木離我兩米,右手往腰上一按,嘩啦一聲,一把明晃晃的軟劍展了出來。
空氣裏“嗡錚”一聲,劍光四射。
那劍很鋒利,在小木手上,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他冷道:“舒大驢,我給你一個反抗的機會。”
就在那時,管叔旁邊坐的另一極品男光首突然動了。
他鷹鉤高鼻,雙眼深邃,麵容削瘦,極顯冷悍之態,右手突然多了一把槍。修長的槍身,黑色,連消音筒都沒有,但槍管很粗實,足見裏麵射出的子彈威力會是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