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凝兒的傷逐漸變好。隻是還不能下床。斷秋水便每日會陪著凝兒說話,說是怕她悶。這可苦了凝兒,斷秋水本就是很悶的一個人,說是陪她卻也找不到什麼話題,隻能在紀柯卿的話題上饒來饒去,而後就大眼看小眼,後來凝兒幹脆用睡眠躲避這種尷尬。
知道凝兒在這裏的也隻有斷秋水跟從小跟著他的小廝寧泊。看樣子這小廝是知道斷秋水沒病的。看到凝兒後也是一付沒看見的表情。秋水告訴過她,這小廝從小便跟了他,隻忠於他一個人。叫她安心。剛開始凝兒還擔心那斷老色鬼發現自己丟了會來搜查。不過這幾日卻平靜的緊。這竹軒除了寧泊就沒有外人來過了。越是平靜,凝兒就越是心神不寧。
凝兒曾向斷秋水提過可以把她送到紀柯卿那裏,紀柯卿會保她安全。不料斷秋水卻搖頭。再問原因。就死不開口。凝兒也隻得作罷。雖然認識斷秋水沒幾天,凝兒卻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沒理由的相信。也許隻因為那純白的靈魂。隻是每當斷秋水盯著凝兒看的時候那攝人的眼中便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她很奇怪又不好直接問,隻能當沒看見。
“凝兒是你的真名?”斷秋水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那臉色經過幾日的調養已經開始有點顏色。不象開始那麼白的可怕。
凝兒用紙拭了下嘴角上的藥漬抬眼看他:“為什麼這麼問?”
“紀兄的丫鬟都是後來他起的名字,所以。。。。”斷秋水想知道她的名字。真實的名字。
“雪妮。我的真名叫冷雪妮。”
“雪妮嗎?我叫你小雪可好?比凝兒好聽呢。”他的唇邊蕩起一抹純然的笑容,剔透得讓人無法直視。
雪妮竟也有些癡。
他看著他有些呆滯的臉皺了眉“不好嗎?”
“啊?好呀。”好什麼呀?她根本沒聽清他問的是什麼。
他低頭幫雪妮掖了掖被角:“我以前身子不好,總是畏寒。所以一到冬天我就會去南邊的別苑。那裏氣候很好。明天我們一起走。”
“我們?”
“是,我們,我把你帶出去,遠離天山。這樣父親就找不到你了。”紀柯卿也找不到你。他在心底默默加上這句。
“就算是別苑也在你父親的控製之下吧。”她想了想說。
他搖頭:“你忘了,我是裝病的,若是別苑在父親控製之下,他怎會不知。那別苑是小妹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為我尋下的。裏麵的丫鬟小廝都是半年一換。很安全的。”
“可是,我是這麼大個人,你要怎樣帶?你總不能把我裝箱子裏吧?很容易發現的。”
看著他驚訝的表情,雪妮心裏有了底。“不是吧?真裝箱子裏呀?我的傷還沒好。”
“沒辦法了。多呆一天危險就越大。我都叫寧泊安排好了。隻要你不出聲音就沒問題的。放心,不會讓你太難過。”
雪妮歎了口氣也隻得點頭:“不過,那我家公子那裏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不給他消息,他可能會著急。”
“先幫你逃出去再說,現在如果給他消息,也許。。也許會被父親發現。”斷秋水的眸子暗了下,轉瞬即失。凝兒並沒有發現
第二天,難得的晴天。陽光明媚的不似初冬,隻是風還凜冽著。
馬車都是直接進竹軒。雪妮就跟一堆香料一起放在一個大箱子裏搬上了馬車。很快東西都搬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