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看著迦冥那赤紅的眼。慌亂了起來。那藥的量不夠?他聽到多少?他到底知道多少。落櫻大口大口的喘氣。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輕咬下唇,終於吐出了那個字“哥”
隻是一個字卻艱澀至極。
她不知道,對於迦冥這種武功級數的人,那種迷藥根本不構成威脅。若不是迦冥對落櫻沒有任何戒心,也不會著了落櫻的道。不過就算吃下迷藥,也一樣很快就能解開的。
迦冥那鬼魅一樣的身影閃到落櫻麵前。快如瞬移。那巨大的怒氣,如影隨形。
“住口!那個字你也配叫?你這個騙子!還我落櫻的靈魂”他用力掐住落櫻的下頜咬牙說道。
落櫻的臉又白了一分。水霧從她靈動的大眼中凝聚。他終於知道了。終於瞞不住了。他要殺死自己嗎?她不怕死亡,她怕她死了就再也無法陪在他身邊.
“閉眼!不許用她的眼看我,你不配,你不配!”說著用力把落櫻甩出了出去。落櫻重重的落在了雪妮身旁。嘴角,額頭已經滲出血跡。
雪妮俯身扶起落櫻,看著那蒼白的唇邊的那抹赤紅不禁皺眉,抬頭對迦冥喊道:“你發什麼瘋!她這樣難道是她自己願意的嗎?妖淚是你給你妹妹吃下去的!她到你妹妹身體裏又不是她自願的!你現在怪誰?都是你自己的錯!你的錯還要別人來承擔?太過分了!你憑什麼指責她!騙子?她騙過你什麼?你才是騙子!是你騙了她的妖淚才對!”
“閉嘴。”迦冥危險的眯了眼。他不想聽,不要聽!
雪妮卻越說聲越大“自己的錯,還不讓別人說,我偏要說!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妹妹!”
迦冥猝不及防的移到雪妮麵前,暴戾地,狠狠地一掌握住她的喉嚨,甚至想將她所有的話語全部阻絕,雪妮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的掙紮,看著他眼底的痛。
他不能怪雪妮,她說的都是事實。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害了他的妹妹。害了他的落櫻。從頭到尾都隻有他一個人錯。
強忍著的迦冥鬆開了雪妮,氣息起伏不定的纂緊拳頭,無處可發泄的一拳擊向旁邊的岩石。那岩石竟然瞬間變成粉末。驚人的力量。
雪妮看著那變成粉末的岩石,慶幸的鬆了口氣。
落櫻隻是定定的看著迦冥。臉上表情寧靜。“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妖淚是這樣的話,落櫻的靈魂也不會消失了,都是我的錯。迦冥。我確實不配用這個身體留在你身邊。“
落櫻的笑讓雪妮心驚。那淒然的笑。那空洞的眼。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落櫻,落櫻,我的小妹,我的愛。我愛你呀,你可知道我愛你呀。你到底在什麼地方?”迦冥失神的看著地上的落櫻跟雪妮喃喃的說。他的視線穿過她們兩個,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我愛你,這三個字重重的擊在雪妮的胸口。雪妮跪坐在地方。痛。心底開始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痛。左胸又開始疼痛。劇烈的疼痛。陌生的悲哀蔓延到全身。她的身子顫抖的那麼厲害,秋葉也不過如此。眼角流下大滴大滴的淚。好難過!為什麼會這樣?
落櫻看出了雪妮的異樣“你怎麼了?為什麼抖的這麼厲害”她伸手想去碰雪妮,哪知道雪妮身上似乎有種力量。把她的手彈了回來。
“啊~~~~~”那痛讓雪妮嘶喊出生,如受傷的獸無助的嘶喊。
這一喊讓迦冥也回了神,神情複雜的注視著臉色發白的雪妮。
遠處,三個小點快速向赤崖移動。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迦光,斷秋水跟紀柯卿。
紀柯卿跟迦光的身上都帶著血跡,衣服也破爛不堪,顯然是剛才打了一架。
瞬間三人已然來到近前。看清眼前的情形後都到抽一口冷氣。
周圍的積雪都已經被剛才迦冥的怒氣所融化。
雪妮跪在迦冥麵前,看她那蒼白的臉跟發抖的身體也知道此刻她正在經受巨大的痛苦。
而雪妮身旁的落櫻,釵橫發亂,嘴角跟額頭都有血跡。
到底發生什麼了?
紀柯卿一看雪妮的情形,心中一滯。不由分說提劍就向迦冥刺去。敢動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迦冥即使背對著他們也能感覺到強大的殺氣,正好心中的痛無出發泄,抽出腰上的軟劍跟紀柯卿纏鬥在一起。
迦光到也不阻攔。有點看戲的想法。不過對麵的雪妮情況好像不好。他想過去。隻是那兩個人就在中間打鬥。如果自己強行通過,不受傷肯定不行。迦光皺了眉毛。旁邊的斷秋水卻是萬分焦急。剛才紀柯卿跟迦光已經打了一場了,若不是聽見雪妮的叫聲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現在又跟這個不知名的黑衣人打。看樣子那黑衣人的武功要在迦光之上。不知道紀柯卿能不能取勝,原本他是擔心雪妮,隻是現在一顆心都在紀柯卿身上,也顧不得雪妮。隻是站在那裏緊張的看著兩人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