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在流淌,天空依舊昏暗,心情還是陰霾,可是生活還得繼續,天氣的漸冷,早上便不再想起,特別是周末。
分手後,手機突然變的沒那麼重要,電腦卻依舊重要的,因為搞笑的綜藝節目可以讓她開懷大笑,忘卻所有。
一陣震動,輕攪了她這麼多個日夜來睡得最踏實的一天。
在床上一陣亂摸,終於摸到那震動的來源:“喂?”
“帶上你的戶口本,十點以前到民政局門口,過期作廢。”冰冷的聲音一斷,取而代之的是嘟嘟的占線音。
什麼民政局門口?神經病!等等,民政局門口?她想到什麼,彈跳般的坐起,對麵的牆鍾下擺左右晃動,九點十分。
看著手機屏幕上陌生的號碼,是他嗎?管他的,去看看。
民政局,門口。
她火速的跳下出租車,吐出一口氣,還好,還有十分鍾,打的確實比公交快很多,但是也貴很多。
抬眼,四周並未見到那人的身影,難道被耍了?
握著的手機再次震動,是早上那個號碼,接通,還未開口,便聽得裏麵一陣輕蔑:“你左手方,四十五度,真笨。”
你妹,你才笨!放好手機,按照那人的指示看去,可是沒見那輛跑車啊?
她上前,徘徊張望,終於一輛車門打開,望去,是他?雖然戴著墨鏡但是她知道是他,難怪沒找到,這次是輛黑色越野型車,車嚴肅而低調。
“上車。”聲音冷冷傳來。
她繞過車頭去到副駕駛,還未關好門,便聽得一句淡淡的聲音:“東西都帶了?”
她竟有絲想笑,怎麼有點無間道的感覺,看向那已去掉墨鏡的英俊臉龐,點點頭。
隨即一張支票遞到麵前,“這錢不用還,就當我們交換的條件。”
她拿過支票,一百萬?她咽了咽喉嚨,她哪要得了,她要不了這麼多,隨即他的話,卻如同給了她一個耳光。
他這是什麼意思?把她當作出來賣的了?還是賣終生?
她將支票一把拍在車前台上,開門,卻被一隻手握住:“怎麼,嫌少?”
“……”這是要逼她破口大罵?
“那你開個價。”冰冷的聲音,帶著輕蔑。
她輕哼一聲,“我開價,我開價怕你給不起。”
“哦?說來聽聽。”他微側了身。
“你們家全部家當。”她一笑開口。
他蹙眉。
她輕笑,“要不就按照我最先說的,這錢算借,要不……喏,全部家當。”
沉默半響,他開口:“好,算借。”
她唇畔淺彎,接過他遞來的兩章A四紙,疑惑一看,居然是那天她說的那些條件,右下方已有他簽好的名字,他的字很有骨力。
看著條例,她沒再有絲毫的猶豫,這便是她想要的,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在他的簽字旁也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剛簽完,卻又聽得他淡淡的聲音,總是那麼雲淡風輕,“再加一條,若我在外麵有孩子,抱回來你養。”
她聞言,眉頭微擰,不是為他會在外麵有孩子這事,而是為什麼要她養,他自己不能養嗎?請個保姆什麼的不就解決了。
算了,以後再說,她乖巧的將他的話加上去,而他拿著協議紙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突然開口:“我們這算是協議真夫妻嗎?”
“恩,可以睡在一起的那種。”戲虐的聲音響起。
“……”她畢竟是女孩子,聞言,羞紅了雙頰。
他隻是掃了她一眼,遞過棒球帽和眼鏡,低沉道:“戴上!”自己也重新戴上墨鏡。
“幹嘛?”她莫名其妙。
“領證!”拋下兩個字,已推開車門。
領證,她自然知道,問題是領證又不是打劫,“戴這個幹嘛?”
“我這樣比較酷,而你長的比較醜,得遮。”他說完已下車,並將電話貼於耳廓。
醜?她長的醜?她?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不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她長得醜,“你才醜,你們全家都醜。”
她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