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躺好的她拉起,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裏,開始脫著她的上衣,一層一層,他動作是慢的,多少有絲顧慮吧,畢竟一直以來他倆隻有夫妻之名,他沒想過要碰她,但今天卻想親自給她泡澡,他這是怎麼了。
而她依舊不時發出低喃,含糊不清,時而眉頭緊皺。
“水……”
他聽清後,放下她,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進來時,手裏多了一杯白水。
他一手托起她腦袋,一手將水杯放到她嘴邊,不知是他喂的太急還是她喝的太慢,她嗆著了,水從她口裏溢出,還不斷咳嗽,他隻能放下杯子,哎,他什麼時候這樣照顧過醉人。
他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伸出手給她擦拭嘴邊以及頸項的水,不得不說她的皮膚是光滑的。
又聽得一聲喃語,‘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擦拭的手一僵,凝默了片刻,將嘴湊近她耳畔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怎會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和他的婚姻是一個怎樣的狀況,還有誰能比他更清楚。
她對秦燃和他的關係全然不知,就算聽說那也隻是零星半點,更不會知道秦燃怕水這件事,又或者說她都不愛他,她怎會去故意推秦燃落水,基於此他還更信是秦燃設計,可是這落水計秦燃是不敢的,所以就是一個不小心而已。
她都不愛他。
一聲疼痛的呻吟,他才發現自己擦拭的力道太重,應該是把她弄疼了,他收回手,他居然因為這句自己想到的話語在生氣?
這怎麼可能,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這不正是這個婚姻的意義,這不正是他要的計劃初始條件。
他抱起她,讓她坐起,將她身子拉進自己懷裏,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他甚至聞到她呼吸出的氣體夾著酒香。
女兒紅?藍居然讓她和他一起挖出來那壇酒,他眼眸微眯,神色沉迷。
或許是不喜歡這樣的姿勢,她蠕動著身體,他竟有一絲恍惚,“別亂動。”他沉啞的聲音中帶著強硬。
而懷裏的人仿佛也聽懂了一般,不再亂動,他隨即開始褪掉她身上的最後一件長袖裏衣,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微抖,他低眉一笑,自從那個女人離開他後這幾年他有過很多女人,他至於嗎。
腦海裏浮現出眼前這個女子那句‘不能相濡以沫就相敬如賓,不能相愛就友愛’的話語,嘴角上揚的弧度又深了深。
真想掰開她腦袋,看看裏麵究竟裝的是什麼。
“淩……辰……”
他動作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未能聽清,再細細去聽,這次他沒再聽見那兩個字,剛想繼續手上的動作,但這次這個“藍”字他聽得真切,他一把推開她,大步向門外走去,毫不停留。
他來到一樓,腳步在一間門外停下,他重重敲下房門,房門很快打開,小潔還一臉的迷糊:“少爺?”
“恩。”他幾乎隻是喉頭發音。“你到房間給少奶奶泡個澡。”說完立馬轉身向大門走去。
愣了半天的小潔反映過來,朝著大門處嚷道:“少爺,你臉色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門口哪還有人,少爺這是怎麼了,一般夜晚有事都是用的內部線呼她的呀,今天怎麼成敲門了,小潔低喃著向樓上走去,
他坐在蘭博基尼上,剛點燃的煙冒著青煙夾在指尖,驀的他用拇指和食指將煙頭摁熄扔出窗外,一腳踏下油門,轉動著方向盤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