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送她去坐公交車?而不是說他送她,他的跑車不是就在身後嗎?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可是仔細去回憶沒錯啊。
“走啊,夏初的夜晚很是寧靜,你看,滿天繁星。”他說著抬頭。
寧靜個頭,城市的夜哪來寧靜,但是她還是依舊去仰望,確實星星漫天。
她竟然也被那黑夜中璀璨的閃耀所吸引,她是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漫天繁星,城市裏這樣的星空並不常見,是因為雨後,洗去了滿空塵埃?
“走吧,路程很短,不用拒絕吧。”他微笑,俊秀的臉龐展現出優美的弧度,他其實也有一個美麗的皮囊,老天真是不公平。
她扁扁嘴,本想問句那他車怎麼辦,想了想他肯定會有番說辭,而且他車怎麼樣與她何幹。
想著便移開,沿著人行道向前走去,他立馬跟上,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這便是默認吧,是因為那滿天繁星?或許女人心底都是喜歡浪漫的。
也好,她需要思考一下怎麼拒絕,說好的直白拒絕又要委婉了,主要是人家今晚並沒有直白表白。
這一路也不知為何,竟然讓兩人都一路沉默,她沉默著倒是挺正常的,畢竟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可是他卻一路沉默,太出人意料。
來到公交站台上,他亦未說話,他不說話,她就不好開口,可是她真的不能再讓他到她公司去,這樣影響不好,而且她已婚,對,她已婚,實在不行幹脆她就告訴他她已婚。
她正想著,卻聽見身邊有人道:“你坐的公交到了。”
她抬眼正好看見54路停在跟前,立馬向前走去,還說了句謝謝,剛踏上車門,不對啊,程序不是這樣的。
她轉身卻和身後的人撞了個滿懷,她呲咧著差點摔倒,他一把拉住她,待她站定,他也要上公交?
“你們到底上不上車。”身後傳來公交師傅不太和悅的聲音。
站在門口的她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道,“不好意思,師傅。”
說完便從公交上跳了下來,此時的他倆麵對麵的站立,他竟然鮮少的沒有微笑。
“蕊蕊……”他剛開口,她便打斷道:“對不起,我們真的不合適,而且我結婚了。”
她一口氣說完,等來的不是他滿臉驚愕的看向她或者是立馬的轉身離開,而是雲淡風輕的道:“我知道。”
可他的雲淡風輕以及那三個字,卻讓她內心響起一道悶雷,他知道?那他還……她收起自己驚愕的表情,“那你還……”
她話還未完,他卻拉起了她的右手:“你無名指上沒有戒指的痕跡,說明不是取下了婚戒,而是從未帶過婚戒。”
“而且你的婚姻並未曝光,這說明你的婚姻必定存在問題,雖然我不知道存在怎樣的問題。”
她蠕動了嘴唇,卻未發出一絲聲音,因為他說的她無法反駁,或許可以反駁,但是就是他這樣突然的描述以及一些不明的心境,她也忘了反駁。
而此時不遠處坐在開啟了硬頂的蘭博基尼裏的人,看著對麵被拉起的手,再也無法坐住的開門而下。
正在她晃神之際,一道聲音傳出:“謝謝你送我妻子到站台。”
這樣熟悉的聲音,她的第一反應是抽回他拉起她的手,然後扭頭向後,果然是他,可是他怎麼會在這樣?
許承至並未說話,而他沐子睿也並未多做交流,一手攬過她徑直轉身離去,而她也就愣愣的邁開步伐。
當他為她拉開副駕駛門時,她突然驚醒般向對麵望去,許承至還在,靜靜的望向她的這個方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這樣也好,他總該死心了。
而他看著她的回望,沉冷了眸光,並未說話,隻是一把將她推進副駕駛,這磕著手的她才反應過來。
他對她還真是沒有感情,她這樣被一個男人拉住,他居然還對他說謝謝,想著心裏竟有些苦澀。
許承至的話語又出現在腦海,“你無名指上沒有戒指的痕跡,說明不是取下了婚戒,而是從未帶過婚戒。”
“而且你的婚姻並未曝光,這說明你的婚姻必定存在問題,雖然我不知道存在怎樣的問題。”
她想著搖下車窗,風立馬灌進,吹亂了頭發亦吹亂了心,她斜眼望向外麵的天空,繁星璀璨。
“我們所見的星星其實就是恒星,行星,或者中子星,當然以恒星為主,而恒星是由一些氣體和塵埃形成的緩慢自傳的球體。”
“它就是宇宙中一顆星球,自然物,隻有傻子才會去相信那些謀騙人心的傳說。”
她正欣賞著這浩瀚邊際的璀璨,卻沒想耳邊響起一道大煞風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