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淚水卻滑落:“因為我看見你了。”
他揮掉女人的手,由於男人的力道,女人踉蹌幾步,她的話他一怔,萬一他沒來的急攔住女人怎麼辦。
他本是慢悠悠的開著車,隻怕錯過道路兩旁的她,他看見她時,女人正拔掉頭上的發簪。
而那一刻,油門被他重重踩下。
當女人握著簪尖揮向她時,他踩下刹車,隻拉了手刹,車鑰匙未拔,還好,他趕到了。
聶尹蕊想上前,卻忘記了扭傷的腳,剛一挪步,身子便向前傾,卻正好撲進向前半步的他的懷裏。
他怒吼:“腳不要了!”
她卻抬頭,嘿嘿一笑,眉眼彎彎,笑容純淨。
卻聽得他身後,一個女人輕哼的聲音:“這不要臉的女人,還真是討男人的歡喜,這男人就是犯賤。”
沐子睿一把將她攬進懷裏:“不要臉?請問你這是在說我的妻子嗎?”
妻子?女人明顯一驚,隨即一聲輕笑,“原來真的嫁人了,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就請你管好你的妻子,別讓她到處勾引別人的老公。”
“你……”她剛想還擊,卻被身旁的沐子睿示意,安靜,而她也就乖乖的閉了嘴。
沐子睿緊了緊環在她腰間的手,成冷的目光看向紅衣女人,“請問,你在用手段搶走別人男朋友的時候,是否想到過不要臉這三個字。”
話畢,是兩個女人同時驚訝的目光。
隨即沐子睿唇角輕勾,掏出手機,“你說,如果這新娘逃婚的話,這場婚禮還算數嗎?這老公之說還成立嗎?”
女人長笑一聲,逃婚?他憑什麼說她逃婚,他有這能耐?眉眼間全是嘲諷般的輕視。
而沐子睿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開始輕觸屏幕。
觸幕見,他望了女人一眼,那一眼卻讓女人後退幾步,因為她看見了他淡然的眸光中暗藏狠戾。
以及那諱莫如深的勾唇,是胸有成竹,女人咬牙,她此時確實不在婚禮現場:“算你狠。”
沐子睿眉尾一挑,“你最好祈禱我們後會無期。”
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她,因為近距離間,他看見了懷裏人兒臉上清晰的五指印。
垂眉,他未理會懷裏人兒那滿眼的驚訝,而是打橫將她抱起,向別墅走去。
沐家,二樓。
“花花。”沐憶軒看著回來的二人,喜奔而至,卻又頓住:“幹嘛抱著回來。”
她囧,小軒軒的表情,如同他倆這是在大街上親熱般,狠丟了他的臉,“我腳扭了。”
不得不解釋,孩子幼小的心靈。
小軒軒這才將關切的眸光,落於她的腳踝,她頓時心裏一熱,卻聽得一句幽涼:“怎麼這麼笨。”
而某舅還附和:“何止是笨,簡直就是蠢。”
“……”汗,她這腳是拜誰所賜?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當她被放於沙發,他便向門外走去。
看著蹲在她麵前,打量著她微腫腳踝的小軒軒,心間一抹柔軟,揉了揉他的發頂。
“對了,現在還沒到放學時間啊?”
沐憶軒點點頭:“今天提前放學?”
提前放學?還可以這樣?這當老師真好,隨即想到什麼,“對了,你們不是應該有寒暑假嗎?”
她貌似記得去年,沒有他在家過寒假的印象,過年前不久都還在上學來著。
“有啊。”
“那什麼時候放暑假?”
“放了。”
“放了?”她吃驚,接著道:“那你這上的什麼課?”
“補課啊,笨花花。”
“……”
“疼嗎?”孩子突然擰著小眉頭,仰頭問道。
她搖搖頭,輕聲道,“不疼。”
“不疼?看來得讓你好好疼一次,才能長記性。”聞言,她抬頭,便看見折回的沐子睿,而他的手裏多了個藥箱,以及一帶冰塊。
他朝她走來,從冰袋裏拿出一小袋遞給她,並示意了一下她的臉,她這才想起,臉上依舊火辣。
而他明顯的有些不自然,因為她的另一半邊臉上,紅紅的一團,是他的傑作,她當時應該很疼吧。
他的目光,她明白了什麼,做著不經意的動作,捂住了那有點脫皮的一團。
他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她受傷的腳,還好,沒有上次的嚴重,隻有點微腫,隨即對著身邊也蹲著的小屁孩兒道:“你作業做完了?”
便見沐憶軒倏的灰暗了眸光,起身向門外走去。
看著,又好笑又心疼,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大的壓力,“現在的孩子真不容易,從小各種補課。”
“看來是真的不疼,還有心思管別人。”說著眸光落在了血色瑪瑙上,一沉,伸手去取。
“你幹嘛?”她回收著腳。
“別動,我要給你擦藥,這個礙事,你最好等好了再戴上。”平淡的聲音,卻帶著不能置疑的韻味。
“哦。”她答。
“實在疼就抓著我。”話語剛落,強烈的疼痛便襲來,她甚至痛呼出聲,卻始終沒有去抓他。
當一切平靜,她咬了咬唇,“我和淩辰,我們……我……”
“我知道。”他淡淡的開口,打斷她的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