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得一句冰涼:“就穿這個,我把空調開低點。”
果真見他把空調調低了十度,真會沒事找事,她不得不將衣服穿好,隨即一想她怎麼這麼聽話。
便在被子裏把穿了一半的衣服脫下,一扔:“我不穿。”
“那就是你勾引我,那我就……”
感覺到塌陷的床沿,她立馬改口:“等等,我穿,穿……”
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她這穿衣的速度居然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而後她隻覺眼前一片漆黑,燈又熄滅,眼睛還沒適應四周,便感覺床沿開始塌陷,而後被子被拉開,一雙手環上了她的腰。
然而慌亂間她的手背碰到他環過的手,冰涼,她心下一驚,是空調調的太低?
想到什麼,她開口:“你衝的冷水?”
“恩。”
她心裏微微一蕩,至那天後她一直躲著他,她不想再回憶,因為一去想,就會想起他嘴裏溢出的那個字。
“然”,於她如同一個咒語,一念,心就糾著疼。
他那段時間的消失,以及最近的神出鬼沒和這個字有關嗎?
“不用躲著我,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再動你。”
聞言,她如翼般的睫毛微垂,下降了一個弧度,現在的她確實不想與他做那因愛而交合的事。
可是,他是個男人,沒有愛,應該也是可以做的吧,她輕笑一聲。
一道大力卻將她身子扳過:“你不相信我?”
灼熱的氣息撲打在她臉上,與他微涼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而這樣的黑夜,她依舊能看清他那湛黑幽深的眸子。
“不是,你上次不過是喝醉了,否則我們都同床共枕一年,你也並未動我。”
她不緊不慢的道。
喝醉?一年?未動?他聽著這些字眼,並未回答,然而眼裏去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當然慢慢垂眼的她並未看見。
是啊,他一直都沒有動她,即使他記得她說過他們是真實的夫妻,剛開始他確實是不想動她。
可是後來,他雖然依舊沒有動她,但不代表他不想動她,但就是因為他居然對她有了情欲,甚至偶爾半夜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真想將她壓在身下。
他想這是因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想法卻越來越濃烈。
所以他有時回來隻能到書房裏去睡。
喝醉?是嗎?
“你……你前段時間去哪了?是出什麼事了嗎?”這句話,在她心口反反複複,最終沒能忍住,猶豫出口。
沉默,良久。
男人的沉默,總是涵蓋著很多的東西,就看一旁的人用怎樣的思維去剖析,是自欺欺人,還是相信心底那個聲音。
而她,選擇不想,不管怎樣,都是她給予他的權利,協議裏寫的清清楚楚,可是心卻疼的那麼明顯。
“睡吧。”一個唇落於她發頂。
而後,她也做了一個令她自己驚訝的動作,她也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他逃避的不答,她不是應該生氣的轉過背去,她怎麼了?
然而這出乎意料的抱,她也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僵,隨即她便感到,那雙環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仿佛恨不得將她嵌進他身體裏。
別墅裏
輪椅上的女人,輕輕推開窗戶,涼風便如同找到突破口的灌入:“這場雨後,應該就退涼了吧,初秋,果真風瑟瑟。”
突然一個修長的手伸出,窗被關上:“你的腳踝還未痊愈,別感冒了,這樣不利於傷的恢複。”
女人垂眉,傷痛從眸光裏流露,輕笑一聲:“好?不好?好了又有何用,好了也不能再舞。”
男人蹲下,伸出的手,在看見她手腕上裹著的白布時,頓在半空,收回,柔聲道:“好了,你便可以腳踏實地。”
女人抬眸,平視於前方蹲下的男人:“藍,我想見見她。”
聞言,藍衛風微皺了眉。
沐氏
“妹妹,閔助理找。”她回頭,便看見又站於門外的閔謙,側眼,便是蔣梅那帶著刺的眸光。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樣的被樹立成情敵,她比竇娥還冤。
她走去,語氣並不和善的道:“他又要幹嘛?”
閔謙上前一步,低聲道:“讓你中午上去吃飯。”
“不去。”她說完欲轉身離開,卻被閔謙一把抓住。
“你再不去,他說就扣工資。”
聞言,她咬牙切齒的道:“扣!你讓他扣!”就知道拿工資威脅她。
卻聽得閔謙委屈的聲音:“他說,扣我的。”
“……”
頂層,總裁辦公室。
“那還有。”沐子睿指著她手裏的菜碗裏的蘿卜丁,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而已經挑完蒜,開始挑蘿卜的聶尹蕊,看著還指手畫腳的,理直氣壯的指點江山的某人,牙齒咬的吱吱響。
想起,到他辦公室,剛坐下,本來上來吃飯,已是心不甘情不願,而在她剛端起飯盒,吃了兩口。
某人卻將自己那盒菜遞到她麵前,說:“我不吃蒜、蘿卜……”
她二話不說,起身便離開,誰知剛走到電梯口,卻被還拿著筷子的閔謙截住:“夫人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她一臉茫然:“怎麼啦?我不是上來了嗎?”
“總裁說,你要是不在上麵吃飯,就是我工作沒做好,年終獎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