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張家的大權,他的老板也就是他的嶽父,住進了醫院。
“無辜的,就不應該到這個世上來,承受這份孽債。”淩晨收回思緒道。
顧言默吞吐著眼圈,半眯著眼眸,“看來,你還是不允許這個孩子出生,她真的很想要那個孩子。”
他和張顏雖然算不上什麼要好朋友,但畢竟是舊識,千金小姐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是必須要得到。
這樣的事,他已經見怪不怪,張顏不過是其中之一,但是張顏也是感情用事的其中之一,竟然賠掉了整個張氏。
淩晨蓋上酒瓶,漫不經心的勾唇,不緊不慢的道:“我這顆心小,不敢和顧總比,能同時承認兩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
顧言默的手一顫,煙蒂從指尖掉落,起身向門口走去。
淩晨把玩著酒杯,聽見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他其實也不確定,隻是在醫院門口,與於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擦肩而過。
認出是沐淺語,他便多看了她一眼,就那一眼,目光落在了她手裏的單子上,他隻看到一個“陽”字。
根據這些,猜的,隻是希望沒有猜錯。
聶尹蕊拉開門,許承至走了出去,她亦跟上,出於禮貌,她一般會將客人送至電梯。
許承至卻回頭,輕挑眉尾,唇畔勾起一抹邪肆意的弧度。
“舍不得我?”
聶尹蕊:“……”
汗……
許承至手伸進褲兜裏,拿出時手裏多了一串鑰匙:“你就不能說點善意的謊言。”
聶尹蕊:“……”
她牽起嘴角:“下次,我請你出去吃好吃的吧。”
許承至唇角上揚,露出八顆貝齒,眼角眉梢全是難掩的笑意。
“好啊,隨時都可以。”
說著,邁開修長的腿,最後停在隔壁的房門前,將鑰匙插進孔裏,扭轉,“哢嚓”一聲,房門打開。
聶尹蕊看著這一係列動作,瞳孔和嘴同時張大,嘴裏甚至能放下一個雞蛋。
許承至走回她身旁,低低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新住戶,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鄰居。”
鄰居?聶尹蕊閉上張開的嘴,白他一眼,拍開他伸出的手。
“許承至,你這又是唱的哪出?”
許承至抬起右手,插進後腦勺的發間,“這不是來躲債嘛。”
聶尹蕊鼻嗔一聲,立馬轉身,難得聽他瞎扯。
手腕卻被許承至拉住,他繞到她麵前,一本正經,“我說的是真的,我家逼著我相親,又凍結了我的卡,上次送你回來,無意中發現這裏的房子便宜,所以就逃到這裏了。”
聶尹蕊一臉遲疑,審度著他,最終收回犀利的眸光,“你還是放不下她?”
她?許承至眉頭微鎖,她還真以為他愛著秦然?故作惆悵,發出一個音,“昂……”
聶尹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好女孩兒,你一定能遇見更好的……”
她秦燃不值得,這句話她始終沒有說出,畢竟這背後說人,她不喜歡。
想了想又道:“還是你喜歡的。”
畢竟以他許承至的條件,送上門的女人估計都能饒地球好幾周,這差的不就是個他自己喜歡。
許承至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倒弄得聶尹蕊,有些啞言,她就這兩句,就把他說通了?
她正眨巴著大眼,許承至輕拍她手臂,幽幽開口,“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聶尹蕊吸了口氣……
……
顧言默回到別墅,一掃無人的客廳,他脫下外套,置於沙發,隨即自己也坐下,雙手捂臉,深吸一口氣。
半響,他手伸進外套裏,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點燃後隨手扔到茶幾上,慵懶的倚靠著沙發,頭上仰,雙目直視著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傭人周姨在旋轉階梯上,看見客廳裏的他,她收拾幹淨的煙灰缸裏,此時已經靜躺著好些煙頭。
她頓住了腳步,“先生,您回來了?我去叫太太。”
聞言,顧言默緩緩起身坐直,將煙摁進煙灰缸裏,叫住正轉身的周姨,“不用了……”
正說著,手機震動,他掏出垂眼看著屏幕,麵無表情的掛斷,抬眼看向周姨,“太太她,睡了?”
周姨正杵在原地,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聞言,趕緊點點頭,神情帶著幾分木訥,幾分畏懼。
顧言默起身向二樓走去,剛踏上階梯,想起什麼,從兜裏掏出手機,長按側鍵關機,重新放回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