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聶尹蕊說著,撩起發絲,用橡皮筋繞了兩轉,隨意的係在腦後,看上去蓬鬆而自然。
沐子睿性感唇瓣微抿,隨即勾出一抹邪肆的弧度,“可是,我想說,怎麼辦,那你隻有把耳朵捂上吧。”
聶尹蕊:“……”
他當她是沐憶軒?還捂著耳朵……
她想著,朝沐憶軒望去,車窗上已布上朦朦白霧,小家夥正用他的小手指,在上麵寫寫畫畫。
“我說……”沐子睿說著故意一頓,視線移至後視鏡,而後又收回,平視前方,眸光幽深,那麼邪肆被嚴肅取代。
繼續道,“我說……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任何人,僅僅是因為我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兩字透出重音。
聶尹蕊微垂的眼瞼,遮掩了心靈之窗,甚至貝齒咬住了唇瓣。
隻因,沐子睿那繾綣的嗓音,字字句句,如同落進她心扉的水滴,漣起心底層層旖旎,繚亂了心房,竄上心尖。
她慢慢撰起指尖,眼皮未抬,“夏欣然受傷,你可以叫阿姨處理,但是……你還是選擇自己親自為她包紮。”
“其實你站在窗前,我知道你是在努力打消我的疑慮,向我證明你們不再有什麼,但是在她受傷時,你毅然的拋開……”這一切。
她頓了頓,“所以,你說的,我在聽,但是,你做的,我亦是在看,女人都愛聽好聽的,但是不再是奔二的我,更相信行動。”
聶尹蕊說完,立馬向沐憶軒挪了過去,語調立馬換成輕快,“在弄什麼呢?”
小家夥立馬揚眉一笑,扭頭,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澄透,看向聶尹蕊,“我在和班班一起畫畫呢。”
聶尹透過車窗望去,果然對麵的車窗上,也有畫像,葉倩倩的手指還在車窗上勾勒。
此時的她,才發現,兩倆車居然挨的如此之近,難怪她一直覺得今天車速很慢,與往常相比。
這樣的時光,確實溫馨。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會不會再有。
為什麼人不能預知未來,或感知明天……
是因為真那樣,會喪失了活著的樂趣?或者是對未來的期待?
可是,人們總喜歡說早知道……
看來,人,還是希望能預知未來,而讓自己少走些彎路。
可是,這世間什麼都可以預先彩排,但唯獨除了人生。
“看來我的行動太膚淺,都無法讓你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夫妻關係,嗯?”沐子睿突然的開口,帶著一抹不明意味。
聶尹蕊滿額黑線,她鼓起多大勇氣,說出的沉重話語,居然被他這樣帶過,甚至她還在話語裏,聞到了一股迷離的味道。
無法感受到夫妻關係……
行動太膚淺?
這意思是要深入?
這深入……
這……
臉頰上的滾燙一陣陣的襲來。
“我會一點點陪著你找回安全感,至於欣然,等她腳好後,你若不喜歡,我便不再和她來往。”
聞言,聶尹蕊剛放到車窗上的手指蜷回。
她其實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不許愛人與前女友來往的人。
隻是,這個世間,有句話叫萬事皆有可能。
她不願去冒那一分一毫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