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哈哈，瘋了也好，瘋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沐子睿與林夕相視一眼，林夕開口，“這是我們林家和炎家之間的恩怨，也就是說，是我林夕和你之間的恩怨，其他不相關的人請你將他們放了。”
男人長聲一笑，“不相幹的人？有不相幹的人嗎？”
男人左顧右盼，“我這記憶要是沒有出差錯的話，沐總貌似也是參與者，不，應該說是幫著林總的策劃者。”
男人說著站起，繞道椅背後，雙手撐在椅背上。
“哦……我知道了，林總說的是那些女人對吧，是有點不相幹，不過誰讓她們愛上了you and you。”
“你。”林夕已是站起，前傾的身子被同時站起的沐子睿抬手擋住。
“炎總……”
男人食指左右輕搖，開口打斷沐子睿的話，“我喜歡別人叫我zero 。”
“zero，我想這事起總有因，如果當初不是炎淵先對林嘉做那樣的事，我想我們也不會那樣做，不是嗎？”
“那樣的事。”男人手指扣住椅背沿，指節漸漸泛白，“這年輕人，特別是這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年輕人，有些事不過是你情我願。”
“你情我願！”林夕的眸底是猩紅的火苗，克製的理智正在被燃燒，他腳後跟已抬起，被沐子睿止住。
沐子睿朝他搖了搖頭，林夕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全，骨節甚至咯咯作響。
“你情我願？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兒，會選擇了輕生，從樓上跳下？”沐子睿接著林夕的你情我願開口。
當初如若不是好心的人們，撐出棉被接住了林嘉，那麼林嘉失去的便不隻是雙腿，而是生命。
男人輕笑，“這事後反悔的事，又不是沒有，不是嗎？”
沐子睿輕抿著唇，生生壓著的怒火不會比林夕少。
“當初就是因為你用這樣的說辭，一些歪曲的事實，讓他逃過了牢獄之災，我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話畢，男人背脊輕顫，緊咬的牙關，是情緒的壓製，片刻後，男人的臉上，恢複了從容。
“不得不？那還真是為難了兩位，不過兩位可別冤枉我，這歪曲事實的事，我可沒做，那些可都是發過誓的呈堂證供。”
男人說著，如排灰般的拍了拍手，“這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這一寸光陰一寸金，咱總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憶往昔上吧。”
話語間，沐子睿與林夕，兩人再度交換了一下眼神，炎複黑道出生，那是經過血洗禮的成長，狠戾可見一斑。
如今，他們的人在他手上，而此時他們還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毫無信號的地下。
炎複已經坐回奢華獨椅，半倚斜在椅背上，是勝利者的慵懶，“這最近，總覺得生活枯燥無味，沐總，我們來玩兒個遊戲，怎麼樣？”
沐子睿唇瓣淺勾，單手插進褲兜，“難道我能說不嗎？”
“貌似不能。”
男人擊掌三聲，身後黑暗處，燈光亮起，是兩個房間，隻是房間的窗戶被百葉窗遮住，暫時看不見裏麵。
沐子睿咽了咽喉頭。
“呀，我怎麼把我們的林總給忘了，這林總自然也是要參與遊戲的，不過呢，咱們各玩兒個的。”炎複又是一聲擊掌。
兩個黑衣人來帶林夕的身邊，“請。”
“去吧，你那小情人還等著你在，去晚了，那可就不好了。”炎複嘴角下彎。
沐子睿朝林夕點點頭，林夕即刻轉身跟著黑衣人離開。
這麼多年過去，炎複並沒有什麼行動，他們大意了。
一陣電流從手腕處流竄而過，直到腳尖，聶尹蕊身子一顫，緩緩的睜開雙眸，眼前有一瞬間，是一片白茫。
“炎總，現在你可以把百葉窗撤了吧。”
“那是自然。”
話畢，是兩聲擊掌。
聲音漸漸落進耳膜，思緒也在同一時間拚湊。
沐子睿？
是沐子睿。
他來救她了！
她激動的腳一蹬，這才發現腳下懸空，她正欲低頭，手腕上的束縛，讓她眉頭一皺，她向上望去。
她竟然被吊在半空中，室內的光線並不算明朗。
百葉窗漸漸的升起，她看見沐子睿與男人相對而立，希望在她眸底騰升，不管沐子睿能不能順利帶她走。
至少看見他，她心裏的那份害怕，就在漸漸彌散。
“沐子睿！”她高呼一聲。
但是外麵的人絲毫沒有反應，沐子睿朝這邊看了一眼後，又扭頭對向男人。
他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