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
她瞳孔微張,但是又很快,恢複自然。
這昨晚和前晚,於她又有什麼區別?
答案是,沒有。
“不用了。”她答的有些魂不守舍。
男人看著她,微眯了眼眸。
那樣的一番經曆後,能正常吃飯,還能分析……
隨即,笑意在他唇邊漾開。
思索、冷靜、正好是他要的。
聶尹蕊吸了一口氣,張啟唇瓣,“你們昨晚,不,前晚的測試很成功,所以不必擔心我回去會破壞,沒必要……”軟件我。
“老板。”
她的話被來人打斷。
扭頭,是早上給她送飯的女服務員,嚴複抬手一招,女服務員走進,將托盤裏的炒飯放下。
“她專門照顧你起居,所以有什麼事可以叫她,她叫……”
“Amy。”女服務員主動道。
聽得懂中文?
炎複像是讀懂她的心裏描述般,開口,“對,Amy,懂一些簡單的中文,複雜的話,估計還是得英語對話。”
他說著,手一抬,被叫Amy的服務員退了出去。
等等……
照顧起居?
什麼意思?
要長期軟禁?
她眼瞼微垂,長長的翹睫鋪下,在眼底暈出一片陰影。
“你先吃,你現在的身體也比較虛,思維估計也是混亂,此時給你說,估計有點費勁,我明天再過來。”
炎複說著站起,“哦,對了,這裏的風景很美,要是睡不著的話,可以出去走走,隻要不離開前麵那個長廊,他們不會為難你。”
炎複走至門口,又突然回頭,轉身,“哦,還有,你手上的戒指我已經幫你扔了,我猜你大概也不想再看見它,但是又會舍不得扔掉。”
聶尹蕊猛的扭頭,目光落到中指上,那裏幹幹淨淨,眼淚終究滑落,她卻笑了,笑聲在房間回蕩,像哀樂的奏章。
太陽偏西,離西下還有一段距離,但已經不遠,陽光依舊的灼熱,炎複脫掉西服,裏麵的襯衫已有些濕潤。
褲兜裏一陣震動,他掏出,看著來電顯示,他唇瓣微動,滑開接起,並未開口,電話那端的人自顧自講起。
“sthanks,東西我已經收到,真閃,都晃壞了我的眼睛,隻能送回煉爐重造。”電話那端,女人將鑽戒舉國了頭頂,目光落到裏麵的刻字上。
炎複麵無表情的聽著,也沒有答話。
電話那端,女人貌似也沒在意,他是否答話,而是繼續道:“不過,炎……black,你怎麼讓他帶回了一個呢?不是應該讓她們兩敗俱傷嗎……”
女人的話還在從聽筒傳出,他將手機拿下,拇指輕點,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話恢複了平靜。
但是立馬,手機再次震動,還是那個號碼,男人嘴角一勾,腳尖移向側旁,邁開一步,手伸向木欄外。
手指一張,手機滑落,與海麵相接時,濺起了一朵美麗的浪花,而後不斷下層。
男人勾起的唇瓣收起,眸色陰鷲。
“把他帶過來,男人留下一句話。”便加快了腳步,向橋索對岸的小木屋走去。
炎複前腳踏進,後腳兩名黑衣人便押著一名黑衣人跪在了屋子中央,跪著的黑衣人,身子不住的輕顫。
炎複坐下,空調吹出的冷氣,收縮了他擴張的毛孔,指腹摩挲著唇瓣,隨即拉過桌上的花瓶,將裏麵的花抽出一朵,在鼻尖輕嗅。
“一朵花在土壤裏,即便它不弱其他花開的嬌豔,但是在土壤的養分下,終究是在成長,但如果那花,為了得到一時的賞析,去到花瓶裏,終究加速的是凋零。”
炎複不急不慢的話,加大了黑衣人的顫抖,額間涔涔的汗,聚成了小水滴,滑下,落到木質地板上。
炎複緩緩的將花瓣掰進後,才起身走至跪著的黑衣人的身旁,“這麼熱?看來空調還得再調低一點。”
男人說著,從褲兜裏拿出一張手帕,輕拭著黑衣男人的額頭,黑衣人的顫抖加劇,“老……板……求……你……”
黑衣人顫抖的話,結巴而出,隻是說到一個“你”字,便看見手帕落地,炎複一腳抬上,在手帕上輕碾。
黑衣人一個起身,向外跑去,隻是還未踏出門口,槍聲便起。
炎複收回搶,在槍口輕吹了一口,“這就是背叛的下場。”他頭一片,其他的黑衣人便開售收拾著現場。
“真是麻煩,又要換房間。”炎複轉身,拿起西服外套,看著門口前那一攤紅色,嫌棄的眉眼,踏出門口。
聶尹蕊身子猛的一震,從呆楞中驚醒。
什麼聲音?
槍……槍聲?
她四處張望的眼,顯得慌張,突地,她一個站起,顧不上腳上的疼,向門口跑去,差點與走進的Amy撞個滿懷。
看見來人,她也顧不上這是那個男人的人,一把抓住Amy,唇齒輕顫,“槍……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