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幾十個老婆孩子,我隻養一個老婆,三個孩子,上交,以後的都上交。”
話畢,靜默的空間裏,隻剩下兩人的呼吸,半響,聶尹蕊開口。
“我東西貌似走的時候落在洗手間了,我先去拿。”
她剛掙脫出,便被沐子睿的話頓住,“是這個嗎?”
她回頭看見沐子睿的手裏,正拿著她的手表,那個裏麵有竊聽器的手表。
“嗯。”她的眸光依舊在表上。
沐子睿伸手,拉過她的手,將手表套到她手腕,“丟三落四......”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腕上肌膚,她隻覺神經末梢一跳,整個背脊繃緊。
做賊心虛。
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況吧。
或許,她不應該,真的把表故意落在洗手間。
但是裏麵的竊聽器,畢竟還在工作,能聽見周圍的聲響。
zero那樣的男人可不好騙。
不過......她當時明明有把表往裏推,甚至還用了些東西擋住。
這......
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
“好了。”沐子睿滿意的看著自己戴上的表。
“你是不知道,小潔發現這塊表時,那看我的眼神,滿臉質問,都寫著,哪個狐狸精的?”
小潔發現的?
一口氣,從她鼻息,輕輕籲出,她抽回手。
“嗬......小潔敢這樣對你?你就編吧你!”
沐子睿輕笑,像是預料到她會這樣說一般。
“以前確實不敢,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人現在有一個過硬的後台,我都不敢惹。”
沐子睿說著,黑曜石般的眸子,灼灼溫熱,落盡她的眸星。
她做著不經意的別開眼,輕嗤一聲,“居然也會油嘴滑舌,果然男人都一樣。”
話畢,沒有得到沐子睿的回應,她斜回眸光。
卻看見他,微垂下的眼瞼,遮蓋了眸星,那份靜默,還是透出凝重。
她說錯話了?
她開始回憶對話內容,畢竟帶著一些情緒,有的話,大腦處理的不完善。
沐子睿手搭在小腹,掀被而起,聶尹蕊在床的另一邊。
見狀,一隻腿已經搭到床上,欲伸手去扶他。
“你要去洗手間?”
他未答,而是走向床尾,她趕緊退至地,也朝床尾走去。
隻是她還未到床尾,他已到她跟前,眸光相碰間,他攔她進懷。
“沒有油嘴滑舌。”
......
橘色的燈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小小的一室一廳被染的暖黃。
林夕倚靠在臥室門檻,手指間的煙,已燃燒過半,煙灰垂落在地。
他的眸光,直直的落在他曾經不斷抱怨太小的床。
上麵被單依舊,仿佛它的主人並未走遠,隨時都會回來。
隻是那騰空的衣櫃,以及那書桌上缺少的東西,推翻了這一切。
突地,他的眸光,被桌上的一對馬克杯所吸引。
她,沒有帶走。
當然不會帶走,他的牽起的嘴角,是一抹自嘲。
他上前,修長手指,伸進杯耳,一彎,扣住,拿起至眼前。
全黑的外壁,陶瓷的材質,再普通不過。
隻是,熱水注入,杯壁便會變化,黑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和葉倩倩唯一的一張合影。
這樣的杯子,是她的要求,他一直沒理,總覺得這麼幼稚的做法不應該是他們這個年紀所有。
他最終的妥協,不過是後來他惹她生氣,為了討好而已。
照片,也是在那時所拍。
但是那天的她,真的很開心,直到此刻,他都還記得,在店裏等待製作時,她一直上揚的嘴角。
“吭...”
是門鎖在扭動?
他甚至未放下杯子,立馬轉身,奔了出去。
門確實從外而開,隻是出現在門口的那張臉,不是他的期待。
他眸色立馬黯然。
房東也是一臉的震驚:“咦......你們不是退房了嗎?”
房東是知道他的,還是他自報家門的,在那個收租的早上,開門的是滿眼朦朧的他,葉倩倩已去上班。
林夕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走回臥室,他的身後,看房者滿眼的不悅,對著房東道。
“你們這怎麼回事?我們這下班還特意打車過來的。”
房東也滿眼的為難,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好意思,這房子是退了的,我連房租都退了的。”
房東故意提高了聲音,而後轉頭,對著看房者堆著笑:“你們等等,我去看看。”
房東眉頭一皺,對於突闖者,明顯的不悅,但是在踏進臥室時,臉色和緩了許多,因為她見過林夕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