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淩飛帶上幾名弟子押著一整車金幣匆匆出門,而明絢子也滿城尋找線索,幾乎沒有停歇過。
這一天似乎很不平靜,整座濰城都彌漫著一股沉甸甸的氣氛,令人心中不安。
此時長街上,迎來了數十道身影,為首的是方偉宇,最後匆匆走過不作停留。
“咦,那不是方家二公子嗎?”
“這個方向,難道是樓閣?”幾人一陣錯愕。
自樓閣內發生事變以來,似乎整個濰城也在其帶動之下變得混亂了。
在這種人心惶惶不安之下,每一個對每一件事情都變得敏感了起來,特別是方家與樓閣之間的關係。
多年來,四家與樓閣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平衡,如今這種平衡隨著天元樹縱火後,逐漸消失了。
可以說,如今的濰城已經成為了一個混亂之局。
“有一個極為不靠譜的說法。”丁武榭看著遠去的方偉宇靜靜的說道。
葉問天麵無表情。
“有人說,第八份殘圖落在天行宮劉功文的手裏,那個時候很多人不相信,但現在我相信了。”丁武榭露出了一絲異色。
“那是七大家族應該關心的事情,而不是我關心的。”葉問天垂下眼簾,輕聲說道,望著那一群遠去的身影,他內心有一種莫名的跳動。
七大家族相互牽製,老一輩的強者幾乎無法出手,現在隻能依靠他們這些年輕人,同樣,天行宮也被牽製住了,內部更是處於一個瓦解狀態,根本騰不出手來管樓閣之事。
丁武榭隻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說,當即轉身離去。
他還有一個說法沒有道出。
葉問天默然,這一次他毅然踏出屬於自己的步伐,朝著樓閣走去。
“給我搜。”方偉宇麵無表情,身後數十名武者紛紛衝入樓閣。
此時此刻,正在休息養傷的樓閣弟子臉色大變,也顧不上自身的傷勢,一個個走出來。
“所有退後,本公子既往不咎。”方偉宇一掃過諸多弟子。
“此地乃是我樓閣之地,什麼時候變成方家的後院了?”一名年輕男子走出來,目光極為冰冷。
他是樓閣內為數不多的一位高端戰力,小甲二境武者,常胤的第三片葉子便是給了此人。
“你實力不錯,入我方家可保你不死,如何?”方偉宇笑道。
“在下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若非公子不惜一救,恐怕已上黃泉。”他搖搖頭,隨即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再者,我乃樓閣之人,生是樓閣的人,死是樓閣的鬼。”
此言一出,身後一群樓閣弟子隻覺得胸前一口熱血沸騰,也在不自覺中挺直了身子。
他們皆出身於布衣,普通人之家,能夠進入樓閣,仰仗著天元樹而修有小成,已經是莫大的氣運。
如今樓閣發生此等大事,天元樹倒下,他們斷然不會離去,說什麼也要死守住這裏。
因為那名比他們還小的宮主說過,他還會回來。
“你真的想好了?”方偉宇露出殺意,身後數十名武者更是冰冷冷的盯著他。
“在下隻有一個問題。”他輕聲說道:“你今日而來,所為何事?是尋找你的弟弟麼?還是其他原因。”
“殺了他。”方偉宇臉色微變,若是讓七大家族的人知道他,另有用意那就麻煩了,此行他也是借助尋找自己的弟弟而來。
身後一群樓閣弟子也紛紛湧上前,殺意凜然。
“所有人退下。”他一聲輕歎:“我想和方公子賭一局。”
“哦?你有這個資格麼?隻要我一聲令下,你便會死啊!”方偉宇冷聲說道,數十名武者紛紛止步。
“若沒有,公子大可令其下殺過來。”他似笑非笑,麵容有些慘白:“若公子和我一賭,雙方可以減少最低的傷亡。”
“不可,師兄。”身後一群弟子驚呼,臉色慘白。
“毫無意義,本公子這數十名武者足以滅殺你們這些渣渣。”方偉宇冷笑。
“若我一個人獨戰你們呢?”沉默良久,他才開口。
數十名武者,三十多名帶傷的武徒,這樣的差距太大了,若是雙方交戰爆發,樓閣一方必然損傷慘重。
到最後不能擋住他們是一說,還會把整個樓閣的力量毀於此。
“哈哈!我喜歡你的狂妄,本公子答應你了,若你能擋住他們,今日本公子就此離去。”方偉宇哈哈大笑。
一來他也懼怕這些樓閣弟子拚死一戰,二來,他需要迅速解決這裏,然後尋找第八份殘圖,不然引來七家的人就麻煩了。
“師兄不可。”
“我們大可一戰便是。”身後諸多弟子顫抖,一個個就要衝上來。
“退下,今日一戰,無論結果如何,你們都不能插手。”他厲聲喝道,一掃前方幾名弟子,那強大的氣勢輾壓下去,頓時,所有人不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