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廣場。
塔納塞哈的宣傳員們正在演說,向群眾宣傳他們的政策。
“我們要合理利用資源,為每一位正直守法的公民謀求福利,堅決與破壞和平,掠奪、浪費資源以及發動恐怖襲擊的人戰鬥到底,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因為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如果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我們將失去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活著也是在安樂死,而且時間不會太久!所以我們要抗爭,要戰鬥,保衛我們的家園,保衛我們的生命……”
苟雄在街頭出現,走在行人之中,身形瘦小,外表有些猥瑣。
苟雄在演講的人堆外停住,看著裏麵的宣傳員,眼神裏充滿了憧憬。
國際特戰聯辦公點。
大廳裏有些空曠,幾名身著軍裝的特戰聯戰士正在說笑,笑聲宏亮。
苟雄從外麵走進來,有些拘謹,小心地四下看著,走向戰士。
“請問,這裏召士兵嗎?”
苟雄的聲音小的隻能自己聽到,戰士根本沒有理他,仍在說笑。
苟雄十分尷尬地又提高了聲音。
戰士的說笑被打斷,不屑地看著苟雄。
“你叫什麼名字?”
“苟……苟雄。”
“狗熊?”
戰士們爆發出更加宏亮的笑聲,在苟雄聽來卻是那麼刺耳,他明白這是嘲笑。
“你進過軍校、警校或者受過這類培訓嗎?”
苟雄搖搖頭,他家境很差,根本沒上多少學,沒錢接受高等教育,後果就是找不到賺錢的工作,成了惡性循環,越是沒錢就沒越錢,祖祖輩輩,一代一代。苟雄幾乎是無路可走,所以才想到參軍,雖然他極不喜歡,也害怕要麵對的危險,但這至少能有吃穿,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困境。
“那你來幹什麼?我們的夥房現在可不招人。”
“看他那瘦巴樣子,夥房招人也不會要他,他能扛動一袋米嗎?”
戰士們又是轟堂大笑。
苟雄在戰士們的嘲笑聲裏隻能落荒而逃。
站在街上,苟雄大口地喘著氣,仍覺得羞愧不已。
肖恩突然推開門從辦公樓裏走出來,看著站在街邊的苟雄,表情十分嚴肅。
酒吧。
燈紅酒綠,靡靡之音縈繞著整個大廳。
安吉拉坐在吧台邊,她的魔鬼身材讓她走到哪裏都會是焦點,尤其穿著又那麼惹火,幾個輕佻的男人正圍在她身邊調笑著。
幾名外表冷俊的便衣男人慢慢圍向安吉拉。
安吉拉端著酒杯,仍與身邊的男人放縱地調笑著。
安吉拉曖昧地倒向一個男人的懷裏……突然拔槍向便衣們射擊。
酒吧裏大亂。
安吉拉身手敏捷地跳躍著,躲閃著便衣們的攻擊,同時還擊。
便衣男人紛紛倒下,但又不斷有新的從外麵衝進來。
安吉拉退到吧台後麵,撞開後門,衝了出去。
巷子。
安吉拉拚命地奔跑,隱約可見後麵有不少人在追趕。
奔跑中的安吉拉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踉踉蹌蹌才站穩。
幾乎同時,苟雄尖叫著從地上蹦了起來。
安吉拉怒罵:“死酒鬼,亂躺什麼。”
苟雄反駁著:“誰是酒鬼,你聞聞,我身上有酒味兒嗎?
安吉拉愣了一下:“流浪漢?那你幫我一個忙,我讓你今天晚上有床。”
苟雄無比驚訝,有些不敢相信。
安吉拉:“有人追我,你隻要把他們引開就行。”
“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招惹是非。”
安吉拉突然用槍指著苟雄:“如果不想要床,那我就送你一副棺材。”
苟雄嚇得噤若寒蟬。
“要什麼你自己選。”安吉拉說完,縱身躍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
一群男人提著槍從遠處匆匆跑來。
“看到一個高個子女人沒有?”
“看……看到了?”
“在哪兒?”
“在……在那兒。”苟雄用手指著垃圾箱。
男人們變的緊張,慢慢靠近垃圾箱……突然停住,一個男人回身抽了苟雄一巴掌,“差點兒讓你騙了,她怎麼會到這種髒地方。”
“真……真的。”
男人用槍指著苟雄:“別耽誤老子時間,快說,往哪邊跑了?”
苟雄猶豫著,慢慢用手指向一邊。
男人用槍托猛地砸向苟雄的臉,苟雄慘叫著捂著臉蹲下時,男人們已經匆匆跑遠。
安吉拉從垃圾箱裏跳出來,“看不出來,小子,我都差點讓你耍了。”
苟雄咧著嘴:“我的臉……破相了吧?”
安吉拉不屑地哼了一聲:“總好過吃我一顆子彈。”
“女……女俠,我惹不起你們,你……你可以走了吧?”
“我可是講信用的,答應過今晚賞你一張床。”
“不……不敢,我可不敢有那想法。”
“想什麼呢?我隻是答應給你個地方睡覺。”
苟雄尷尬地看著安吉拉。
安吉拉忿忿地說著:“還想占老娘的便宜,也不撒泡尿照照……還愣著幹什麼,跟我走啊。”
“算……算了,我睡街上習慣了。”
“你以為那些人那麼好騙?一會兒他們反應過來還會回來,到時可就不止賞你一顆子彈了。”
苟雄無比驚恐地看著安吉拉。
公路。
蘭多開著跑車在飛奔,旁邊坐著安吉拉。
跑車風馳電掣般。
荒漠營地。
跑車在營房前停下,蘭多下了車,非常禮貌地給安吉拉打開車門。
安吉拉扶了扶太陽鏡,下了車。
蘭多打開後備箱:“到了。”
苟雄從後備箱裏滾到地上,掙紮著坐了起來,揉著腦袋,仍在暈眩:“這……這是什麼地方?”
安吉拉:“能讓你繼續活命的地方。”
房間。
部哥懷疑地看著安吉拉:“你不覺得這更像是個圈套?”
“我試過,這小子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看起來不像。”
“那就隨便給他點兒錢,沒必要帶回來。”
“你知道我從不欠人情,守衛者認得他的臉,他還留下會有危險。”
“那可以讓他去別的地方。”
“要躲避守衛者,還有比我們這裏更安全的嗎?”
部哥猶豫著,“可我們這裏沒有白吃飯的。”
房間。
艾米坐在電腦前,表情嚴峻,作為突擊者的情報主管,她總是獨來獨來,身份神秘,又有些形單影隻。
此刻,她正與一個重要的人物在溝通,一個她從未見過麵的人。
房間。
部哥眉頭緊皺,“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這位懷特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艾米點點頭:“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他是公司的重要人物,那麼他小心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怕是個騙局。”
“是不是到時不就知道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
部哥打斷艾米:“不,我必須親自去。”
郊外。
夜色彌漫,大地萬物酣睡,四下寧靜祥和。
部哥一身黑衣站在夜色中,空曠中格外顯眼。
一輛越野車急速駛來,在部哥身前停下,年近半百的懷特從車上下來,慢慢走到部哥麵前,“你就是艾米?”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我是你要找的人。”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懷特狡詐地笑了笑,“艾米一定告訴過你聯絡密碼。”
“是的,我想我們應該先核對一下。”
遠處的沙堆後,一支塞伯格小隊正埋伏著,他們是鐵麵的手下,作為恐怖組織的頭目,鐵麵十分看重這些塞伯格,他們比活人更利於執行任務。
部哥和懷特終於不再互相懷疑,緊緊握著手。
“歡迎你能棄暗投明,你說有一份非常珍貴的見麵禮,事關整個人類的存亡,必須要當麵交給我,現在可以了吧。”
“這件事說起來你可能根本無法相信,其實……”
懷特的話戛然而止,嘴著著,表情十分驚恐。
部哥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扶住懷特,扶在懷特後背的手上一片血跡。懷特在無聲無息中後背中彈,而且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