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封(1 / 1)

肅林學友:

雙接來信,“甄女詞”之事深愧當時未能注意,我將設法尋求之。王暢兄已為你撰跋,可喜可喜。我對他的“祖籍考論”極為敬佩,而又尤其欽重他的紅、曹的見識。他已有文論述曹學才是紅學之本,你留意了嗎?據來函所說他跋中的大意,若與此相呼應則更為重要。偌大中國能識此義而昌言暢論者,數十年來我未見二三人……實為難得罕遇的真知灼見……

至於來函末幅所言,你雖自謙,也是誠語(一般人連這也不肯自言),但你與你的文集之可貴,正在於此。因為你如係文家、內行、學者、大作家,那就一點不稀奇了,正因你在“界”外,冷眼閱世,直言所感。發為文章,不計不拙(常眷文字“毛病”),卻隻有你一人敢言肯言,道破真相。所以無個人恩怨,方是曆史的實錄。

周汝昌臘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