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哥你說的對!”霍熙歡此刻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小天本就心思細膩而敏感,他怎麼能這麼說話……
擔心地看了小天一眼,霍熙歡見他正摟著穆天晴的脖子,笑得一臉甜蜜,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吃完了飯,穆天晴將整理好的劇本打印出來,四個人各自背台詞,又演練了幾遍。
偌大的霍家老宅,燈火通明,不時地傳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老宅外,一棵大樹上,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頭戴鴨舌帽的人收回了望遠鏡,唇角的笑意冰冷而殘忍。
又過了兩分鍾,那人動作矯捷地跳下大樹,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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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午夜時分。
蔣逸風麵帶滿足地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點燃了一支煙。
回想著剛才在私人病房裏,穆輕煙用手服侍他的銷魂一幕,蔣逸風不由喉嚨一緊,隨即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抽完了兩支煙,擔心身上有煙味兒影響到穆輕煙肚子裏的孩子,蔣逸風將窗戶打開了些。
目光落在走廊另一端盡頭的右側房間,那間房還亮著燈,在黑暗寂靜的光線裏顯得特別突出。
想起穆天晴說的話,蔣逸風的母親就住在那間病房,他猶豫了一瞬,隨即抬起腳步,走到了那間病房的門前。
透過房門的玻璃窗,蔣逸風看到蔣文歆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
看了半響,蔣文歆隻是目光呆滯地落在書上,一直沒有翻頁。蔣逸風鼻子酸了一下,扭動把手,將房門推開。
聽到聲響,蔣文歆抬頭看了眼房門處,見是蔣逸風進來了,眼底湧起複雜的神色。
若是以往,以蔣文歆的脾氣,這個時候見到兒子肯定要將他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順便再提出不許迎娶穆輕煙進門,否則就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可是,經過今天的遭遇,經過穆天晴的點撥,蔣文歆深吸了口氣,將書往地上一丟,轉過身去背對著蔣逸風,冷冷道:“你這個時候過來,輕煙那邊應該並無大礙吧。”
蔣逸風原本以為等著自己的是一陣狂風暴雨,沒想到蔣文歆隻是生氣地丟了書本,他忙快步走到床邊,將書撿起來,而後繞到床的那一邊,拉起母親的手,道:“媽,輕煙那邊沒事。我聽天晴說,你身子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您。”
察覺到蔣文歆手心潮濕冰冷,蔣逸風幫她搓了搓手,而後倒了杯熱水給她喝。
喝了口水,蔣文歆不由歎了口氣。
多長時間了,她自己都不記得她和自己兒子,有多長時間不能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說話了。
“媽,對不起,我又惹你生氣了。”蔣逸風坐了下來,神色疲憊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理解我為什麼會喜歡上輕煙,甚至為此拋棄了天晴。其實,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喜歡上了輕煙,是我對不起天晴。”
蔣文歆握住玻璃杯的手緊了緊,深吸了幾口氣才將怒火壓製下去,“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一個老人家搞不懂。逸風,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妻子,也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算了,你的事你自己決定吧,我不再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