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死戰!”三萬餘將士位列其下,喊殺聲衝天而起,幾乎叫山河變色。
但是神奇的事,李璟在所言之中,甚至沒有哪怕一個字提及了那位在京師苦苦等待援軍的崇禎皇帝,或許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已經該謝幕了,時代在變化,他已經不適合這個世界了。
隻等民夫鎮首先退場,沿著早就安排妥當的路線東進後,李璟即上了那輛八馬並列兩排的豪華座駕,在一千名羽林軍儀仗騎兵的護衛下,緩緩前行,目標直指京師……
於是,秦軍五路大兵齊出,南線征南大將軍譚武,率野戰步卒第五軍正在進攻貴州和雲南的途中。
在河南戰場,加封揚武大將軍李瑁,率第四軍從河南府,南陽府和懷慶府三路出動,猛攻齊軍駐守的開封府和歸德府,齊軍主力北調,留在黃河以南的本就是殘弱不堪,再加上兵力懸殊,隻一個回合,便在秦軍的強大攻擊下土崩瓦解,所部不是投降,就是潰散,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抵抗。
而在北邊,加封征東大將軍的趙默笙率第一軍第一鎮獨立旅和第三軍全部,出易州直抵通州城下,開始圍攻孔有德留守在通州的兵馬,齊軍後軍將軍高成友率三千人出城野戰,被郭勝指揮的第一軍主力片刻擊敗,而齊軍由於缺乏火炮,隻能被動挨打,通州失陷隻是個時間問題了。
李璟自領中軍,前鋒鎮軍大將軍梁四九彙合從宣府南下的兩個騎兵旅,共計作三個騎兵旅一萬五千騎兵,出宣府,直抵居庸關,作為大軍先鋒,直撲密雲,他要在那裏等待李璟的隊伍到達。
而征北大將軍鄭仁寶,則於前一夜,攻克張家口,俘獲明軍三千,殺商戶兵千餘,俘千餘,凡屬晉商數十家,按花名冊逐一勾決,家中婦孺沒有懷孕的,就全部發配軍中為奴,凡男子年滿8歲,全部處決,不留後患。
而由於李璟所發檄文當時並未傳遞到張家口,所以鄭仁寶暫時領軍全師將張家口照樣包圍的水泄不通,因為銀子和財貨實在太多太多,這畢竟是作為曾經一整個對蒙古和女真人的通商城市,每年起碼有上百萬兩的銀子財物在這裏運轉停留。
“都督,隻發三百車,恐怕不夠裝貨的。”第一鎮總兵官鄭建軍現在不是為軍糧不夠而發愁,而是為了入眼望去,堆積如山的繳獲而發愁,光是範家一家查抄出來的財物和銀子,就不止三百車了,如果再繼續裝下去,恐怕他的第一鎮也就不要幹別的了,隻管在這裏裝東西就行了。
“蠢蛋,我隻讓你裝糧食,別的不是讓你貼上封條不管嗎?”鄭仁寶一愣,這是幹嘛,這些財物別說還有多少沒統計出來,光是入帳的這些,就足夠支持整個秦軍繼續向東進攻京師了,如果虎翼軍帶著這些,還用的著打仗嗎?
“可是那麼多的銀子,丟下了,多可惜啊。”鄭建軍這也是為銀子鬧的,因為這一仗是虎翼軍打的,按照秦軍的規矩,三分之一的繳獲獎賞,這足足不知道多少銀子的財貨,搞不好得幾百萬兩銀子,一次就能讓虎翼軍吃飽喝足了。
“說你蠢,你還不信,這麼多的銀子,你敢拿,我可不敢拿,要是惹來其他軍的嫉妒,我隻怕日後你們還不起這筆債。”鄭仁寶冷笑了一聲,銀子雖然好,但是架不住得有命花啊,秦軍是有這個規矩不加,但是這規矩卻隻適用於久攻不下的城池和野戰決戰,這張家口的銀子,別說不適用了,就算適用,他也不敢拿這麼多啊。
“那咱們怎麼辦?不可能看著這麼多銀子拿不到吧?”鄭建軍傻眼了,又聽鄭仁寶說了幾個軍規,頓時臉子都跨下來了,他甚至有幾分哀求的意味,“都督,能不能和秦王說說,這可是咱們虎翼軍打下來的啊。”
“胡扯,咱們虎翼軍就不是秦王統帥的了嗎?我念你是我的胞弟,才肯給你多說一句,若是你一意孤行,隻想要這些害人命的銀子,那就隻管伸手去,屆時出了問題,可不要怪我見死不救。”鄭仁寶同樣在心中有幾分渴望,但是很快他就平複了心境,畢竟這種銀子拿了燙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