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染青想也沒想,一把就把她的手打下來,毫不客氣地說:“我我我,我什麼我?我就是故意的怎樣?你這些表白的話去親自對習進南說比對我說有效得多。敢指著我說話,你還不夠格!還有,我不吃醋不代表我就是吃素的,你現在還是氣質端莊地出去為妙,繼續這麼沒禮貌沒教養,你就不怕我有針孔攝像機?”
美女姣好的麵容狠狠一變,最終心有不甘地拂袖而去。
其實聶染青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遺憾,那明星的段數實在是低了點兒,連刺激她的話都沒說,按照電視裏和小說裏的橋段,她應該回顧一下她和習進南在一起的那些事才對,這樣才更有打擊力度。可惜這美女明顯是智商和胸圍不成正比,聶染青幾句話她就氣得甩手走人,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讓聶染青想起了某憾樹的蚍蜉。
晚上聶染青拖著姚蜜去吃粥的時候,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講給了她聽。沒想到姚蜜一張嘴比她更毒舌:“你說小三不合格,你這正房就達標了?我看你倆結婚就跟玩兒似的,冒出個不成器的小三你反倒覺得高興了。結婚兩年連習進南做什麼的還是從網上找的,你問問他又怎麼了?他是你老公,這些東西你不問還打算讓誰去問?”
聶染青一邊喝粥一邊含糊不清地答:“難得糊塗嘛,我問那麼詳細幹嘛,他又不會害我。”
“這叫促進夫妻和諧懂不懂?”
“不懂。”
“聶染青,”姚蜜快被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逼瘋了,“你再這麼做,不怕他變成第二個陸沛?”
聶染青一滯,接著鎮定地喝粥:“蜜子,我覺得你以後嫁人了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姚蜜自知說錯話了,此刻也跟著轉移話題:“怎麼說?”
“你的話跟我媽有一拚了。”
“……”姚蜜咬牙切齒,“聶染青,你就是個怪胎,人家小三找到你頭上你還這麼有雅興損我。”
聶染青笑:“現在是新時代,成天哭哭啼啼的多不合適,小三找來就找來唄,習進南沒做什麼就行了。”
姚蜜看著聶染青把碗裏的粥往右攪了兩圈,又往左攪了兩圈,然後在中間劃了一道線,看著白色的粥緩慢愈合,然後再劃一道,直到看得不耐煩:“詭辯。你怎麼知道習進南什麼都沒做?”
“許談前天打電話給習進南的時候,我在一邊啊。”
“真是暈,合著你倆合夥蒙人啊。”
聶染青確實是不知道習進南的底細。自打她兩年前在一片豔羨聲中嫁給習進南,到現在了除了知道他家裏人很開明,事業也還行,人品也湊合之外,具體的別人問她她也答不上來,也難怪姚蜜會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
不過她對這些也確實沒什麼非要知道的執念,他不說她也懶得問。有次她偶然看到媒體上報道他心思縝密,頭腦靈活,商業眼光極好,聶染青當時一哂,媒體就采訪了一下就知道了這麼多,她嫁給他一年多也沒發現他這些優點,除了喜歡拿人開涮以及偶爾挑剔還有性格很溫和,別的一概有待挖掘。
於是下結論,她看人的眼光,從小到大就沒好過。
等聶染青回家的時候,習進南已經一身藏青色睡衣地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看電視,見她回來,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懶懶地問:“約見偶像感想怎樣?”
聶染青把鞋子踢到角落就不再管,直接閉著眼撲進沙發裏,慢悠悠地說,“還行,人家手指尖都戳到我腦門了,”聽到習進南輕笑,聶染青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睜開眼,目光灼灼,“對了,她是怎麼弄到你電話的?”
“電話很容易就能弄到好吧,當初你的電話我不也很容易弄到了。”
“得了吧,說得你多神通廣大似的。”
習進南回過頭看了看電視上跌宕起伏的股票曲線,忽然笑了下,又轉頭看她:“你不覺得她跟你很像?”
聶染青嗤一聲:“我有她那麼……漂亮麼。”
習進南故作驚訝:“這麼有自知之明?真是難得。”
其實聶染青是想說,她有許談那麼幼稚又專橫跋扈麼,但是轉念一想,她有時候也確實挺幼稚,但是她沒想到自嘲一把反倒被承認,於是恨恨:“習進南,今天下午許談管你叫進南的時候,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習進南一笑:“你吃醋了?”
“切,我雖然不漂亮,起碼也算大度賢惠好吧。”
習進南再次笑出來:“算。為表你的賢惠,後天跟我去個生日宴會吧。”
“誰的?”
“鄭伯的。”
“私人宴會?”
“公共的。”
“為什麼我也要去?”
習進南挑挑眉:“難道你想讓許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