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三十九 章
39、
聶染青繼續著自己的休養工程,她甚至聽了很多的勵誌演講。其實隻是在使用百度的時候偶然看到,窮極無聊便聽了幾個,然後真的被激勵到,於是便鬼使神差般一直聽了下去。
視頻裏的人神情激昂,雙眼圓睜,兩臂揮舞,抑揚頓挫,有理有力,精力充沛得不可思議。這讓聶染青十分佩服,她最近體力差得很,那天被演講刺激到,心血來潮地在學院樓爬樓梯,結果隻登了幾十個台階就已經氣喘籲籲。
聶染青在晚上吃飯的時候接到了楚塵的電話,依舊是那種吊兒郎當的調調,帶著調笑和漫不經心:“嘿,聶小姐晚上好啊。”
這話從誰嘴裏說出來也沒從楚塵那裏聽到來得諷刺。聶染青靠著窗台,抬眼看了看天邊的彎月,頗為好聲氣地說:“楚先生,您最近在泛濫的桃花堆裏樂暈了吧,我可不是您那堆姹紫嫣紅。”
楚塵笑:“瞧這話說得,我和你就不能通電話的麼。你在幹嘛呢?”
“吃飯。”
“一個人?”
“清靜。”
“我昨天自己在電影院看了場電影,你猜猜我看的是什麼?”
“《色戒》。”
楚塵撲哧笑了出啦:“合著我在你心中就這形象啊。咱倆這對話讓我想起了《手機》裏的葛優。你別老倆字倆字地往外蹦成不成,好歹我也說了這麼多了,就算我兒童節的時候沒給你發短信祝福你也不必這麼嗆人吧。”
聶染青翻白眼,一個字都不說了。
楚塵以一種談天氣的口吻又開始寒暄:“最近忙什麼呢,按道理你那課題現在不是忙的時候啊。”
聶染青說得輕聲慢氣:“楚先生,敢問您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啊,竟然能紆尊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一口都沒喝,”楚塵笑,“前兩天有人送了我兩張XX首映禮的貴賓票,你不是一向都挺喜歡那個誰誰誰嘛,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幹脆送一張給你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聶染青涼颼颼地說,“誰告訴你我挺喜歡那個誰誰誰了?”
楚塵打著哈哈:“哎,你現在趕緊看窗外,十六的月亮就是比十五的圓啊。”
聶染青靠著窗戶不說話。
楚塵有點頭大:“你原來說過啊,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聶染青不依不饒:“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就是前些陣子啊。”楚塵睜眼說瞎話,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你肯定是忘了,就你那記性,連個路都記不住。不說了,就這麼說定了啊,我先掛了啊,我明天派人把票給你送過去。”
“不準掛,”聶染青陰森森地威脅,“你要是敢掛我就敢把你所有的事都抖給你姐聽。”
楚塵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幹嘛?”
聶染青忍著想敲死他的衝動又把問題重申了一遍:“誰告訴你我挺喜歡那個誰誰誰的?”
“這問題不重要吧。”
聶染青差點就要衝口而出“很重要”,吸氣了又吸氣到底忍住:“既然不重要你幹嘛費勁遮遮掩掩?”
楚塵打死不承認:“我遮遮掩掩了嗎?”
“我可倒計時了,你再不說,釀成什麼後果可別怪我。三,二,一……”
“一”的尾音顫顫巍巍了好一陣,終於停下來,楚塵歎氣:“你自己心裏不都有答案了嘛,幹嘛還非讓我說出來。”
聶染青還沒來得及辯駁,楚塵就接著說:“我說,你倆整天別扭著多沒勁啊,傷心傷肝又傷肺。人活著就得舒坦,不舒坦的時候知道找舒坦,怎麼舒坦的時候反倒皮癢癢啊。你倆在那裝得跟沒事人似的,我都替你們覺著難受。要是沒有我,你倆現在指不定還什麼糟糕狀況。別告訴我你現在好著呢,你要真這麼說,可就跟那個姓習的說得一樣了。我這邊有個電話插進來了,那就先這樣,我先掛了啊,明天票送過去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可得在家啊。”
聶染青都還沒來得及回話,電話就已被掛斷。
聶染青看了手機半晌,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楚塵那話說得可真容易。像他那種情場殺手,基本算是所向披靡,向來都是他拒絕別人,幾時見過別人拒絕過他。這一點他和習進南十分的像,但是混跡百花堆的楚塵卻能夠迅速脫身,習進南卻不能。尼爾安全覺得若是讓楚塵在他最喜愛的跑車和一位剛認識的美女裏選擇,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會選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