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啊!師弟的黑魔蓮子都用了,最後還用出了血魂遁,可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輪回,天命果真難違嗎?”白臉老者舉頭望天感慨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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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宗正殿鬼王堂插滿了白幡,在殿堂正**桌之上掛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奠字,桌上白色的蠟燭正默默的燃燒著,留下一滴滴的淚光仿佛也在為死者哭泣。大廳正中擺著一個半人高的大銅爐,嫋嫋的青煙盤旋其上,仿佛揮之不散的冤魂,徘徊著不肯離去,向自己的親人訴說著自己的心情。十幾個頭紮白布的年輕人跪在掛著奠字的靈堂邊上,不時的傳出幾聲哭泣之聲。
靈機子在鬼影宗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對待弟子門人友善,師兄弟之間相處的也非常和諧。整個鬼影宗靜得隻能聽見隱隱的啜泣之聲,碩果僅存的三位長輩坐在大堂中,滿身的陰森鬼氣卻掩飾不住他們臉上的哀傷。
“宗主、宗主,不好了血煞門派人來了。”一個身著孝衣的弟子飛快的跑了進來。聽到這裏,堂中的人瞬間全部站了起來,整個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師兄,血煞門的人來幹什麼?”靈明子皺著眉頭道,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
“我想是拿血玉的吧!”白臉老者靈清子若有所思的說。
“但願吧!對了,明心,他們來了幾個人,都有誰?”靈天子沉思望著匆忙跑進來的男子。
“他們有三個人,一個是血煞十傑之一的桑劍,另外兩個我就不認識了。”
“如此看來應該是來拿血玉的。”
“哈哈哈,靈天宗主最近可好啊?聽說靈機子被蜀山的小狗兒殺了,我很是惋惜啊!所以專程來祭奠一下,順便把我師父的萬靈血玉拿回去。不知道趙宗主現在可否把寶玉拿出來,好叫兄弟我開開眼界啊?”桑劍一邊狂妄的笑著一邊闖了進來,如若無人的找了個座位就坐上去了,他身後則跟著兩個灰衣打扮的血煞門弟子,看樣子應該是血煞門的精英弟子,也就是化氣中期的修為。按照血煞門的服色,青衣為外門弟子即築基期,深藍色為內門弟子即化氣初期,灰衣則為精英弟子即化氣中期。到了化氣後期就是入室弟子,這些弟子在血煞門中一共不足六十人,他們是血衣弟子,而在這不滿六十人的入室弟子中還有十幾個親傳弟子,這些人的在服色上就沒有多少限製了,但是仍然有不少人身著血色衣飾,這些都是血煞門未來的希望。除了這些外,還有類似於外門弟子一般的血奴,他們的衣服也是比較雜的,都是一些築基期的修士。
“桑兄光臨敝宗真是三生有幸啊!此事好說,我這就把靈機師弟帶回來的萬靈血玉奉上。”靈天子一抱拳冷笑道,然後便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鮮紅玉塊送到了桑劍手中。
桑劍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起血玉,如同在看一位絕色美女,仔細的端詳著它,目不轉睛,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好寶貝啊!怪不得蜀山出動了峨眉八雄中的三位呢。不過靈機子能從他們手中逃回並帶回來萬靈血玉也不容易啊!聽說還重創了一位,鬼影宗果然還是有些手段啊,不知道在下是否能夠有幸見識一下?”
靈天子皺了皺眉頭冷哼著說:“桑兄倒是消息很靈通啊!其實靈機子師弟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手段,那隻是一顆黑魔蓮子而已,既然桑兄看上了我這裏還有一顆,就送給桑兄吧!”
“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一邊大笑著一邊伸手將那顆黑魔蓮子放入袖中“好了,天不早了我還要回去交差那,靈天子宗主多謝你的美意了,我以後肯定會好好照顧一下貴宗的。”說到這桑劍狂笑著一轉身就走了出去。
大殿中的鬼影宗眾人怒火衝天的瞪著漸漸遠去的桑劍一行人,個個將拳攥的咯吱作響。但眾人都知道在邪派之中實力就是權力,雖然正道中也是如此但是至少還會顧及麵子,而邪派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哎!萬年過去了,老祖宗的庇護或許要到盡頭了。最近赤血老鬼總是找本宗的麻煩,希望大家要克製自己,平時要努力修煉,沒事不要隨便出去。”靈天子無奈的搖著頭說道,然後鐸著步走入了後堂。
“師傅,那個男孩兒醒了,但是卻一動也不動,好像丟了魂魄似的。”明空恭敬的對坐在後堂的靈天子說。
聽到這些,靈天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好,我們過去看看吧,估計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吱呀一聲,一扇看上去曆經滄桑的木門被推開了,靈天子走到床邊關切的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孩兒說道:“孩子,已經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接著轉頭道“明空你去端碗粥過來。”同時隻見他兩手連連變換法決,右手朝男孩的頭部一揮,一道黑色光華融入了男孩的額頭。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男孩的眼睛眨了一下。忽然他猛的坐了起來驚慌的問道:“娘,我娘呢?”靈天子一手安撫著男孩慈祥的說:“你娘去了比較遠的地方,過段時間就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