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完,虎哥甩著手上的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軍哥一看,頓時一愣:“你,你什麼時候進去的?”
“靠,我一直在裏麵上大的,喲,戰鬥力不錯啊,都趴下了。”
說到喝酒上,軍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移開了,隻是簡單的“哦”了一聲,壞笑著道:“就差你了。”
“還想過灌趴我?嘿嘿,來。”
說著,兩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又開始喝了起來。
兩人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剛喝完,軍哥的臉色就是一變。
虎哥卻指著軍哥大笑道:“怎麼了?頂不住了,哈哈,男人吐吧吐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會被老子灌醉……。”
虎哥說著說著唱了起來,歌聲似乎真的應該影響到了軍哥。
“噗。”的一聲,軍哥真的就噴了出來,淡紅色的液體瞬間噴了虎哥一臉。
虎哥下意識的用手一摸,卻呆呆的看著手上的紅色:“你丫不會喝得胃出血了吧。”
軍哥卻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了一邊的白酒瓶。虎哥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兩個人的表情仿佛萬花筒一般,變換個不停。
在一邊的白酒瓶中,一顆屬於人的眼球正在裏麵沉沉浮浮,剩下大半瓶的白酒,已經變成了淡紅色。
“咕嚕,”不知道誰的喉嚨發出了聲音。然後兩個人都站了起來,慘叫一聲向著大門跑去。
慌張間,好一會兒才將大門打開,可是兩人的腳卻開始發抖。驚恐的看著前方。
大門外根本不是走廊,而是衛生間。
衛生間裏麵,虎哥正坐在馬桶上,閉著眼搖晃著頭哼著歌。
而軍哥則麵對虎哥站著,正解開褲子在放水,頭也依舊搖晃著,哼的歌和虎哥的一模一樣。
門外的兩個大男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因為就在兩人開門的時候,似乎驚醒了裏麵的自己。
衛生間的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然後緩緩的看向了門外的兩人。
明明熟悉的衣服和動作,但是臉上絲毫看不出自己的樣子。
衛生間中,虎哥的臉被軍哥擋住了部分還好一些,軍哥的臉上卻布滿了血汙,一隻眼睛已經不見了蹤影,空洞洞的,就這麼看著門外的人。
“啊。”
“啊。”
兩聲尖叫,“砰,”的一聲門,被軍哥狠狠的關上了。
兩個人轉身就跑,開始不停的叫著喝醉的人,隻是趴在桌子上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仿佛死了一般。
慌張中,虎哥放棄了喚醒同伴,對著軍哥大喊道:“我們快跑啊。”
軍哥一臉的苦相:“我們往哪兒跑?怪不得張凱這小子最近天天請我們吃飯呢。”
“別說了。”虎哥打斷了軍哥的話:“往大門跑。”
“大,大門?”軍哥表情變得十分的驚訝。
“不往那往哪啊。”虎哥說了一句,就重新跑到了大門前。
隻是顫抖的手,伸了半天,都沒有下定主意開門。
“草。”虎哥大喊一聲,似乎聚齊了全身的力量,然後大門被打開了。
“靠。”軍哥也一聲大喊,快步的跑了過去,他已經看到,門外已經變成了熟悉的走廊。
路過虎哥身邊的時候,還拉了對方一下,這時候軍哥才看到,到現在,虎哥也沒有睜開眼睛。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樓梯,連隻差幾層就到的電梯也沒有等。
而兩人離開後,張凱家的大門,再次緩緩的關閉。
房間中仿佛恢複了正常,張凱和被稱作小鐵的壯漢依舊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時還會說一句夢話,大體都是一個“喝”字。
他們自然不會發現,房間中所有的門窗都自動的關閉了。
“滴”的一聲,空調開始運行,並且空調上顯示的數字正在不停的下調,早已經突破了空調的最低氣溫,上麵顯示著一個刺目的0度。
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寒風從風口吹了出來,漸漸的,玻璃上出現了薄薄的霧氣。
睡夢中的小鐵打了一個寒顫,嘟囔了一句,再次睡了過去。
而溫度依舊在一點點的降低,桌子上殘留的飯菜都在慢慢起著變化,酒瓶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白霜。
“吱吱”細微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凍裂了。
小鐵一個寒顫,雙手抱著身子茫然的坐直了腰,頭發、眉毛上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白色。
“好冷。好冷。”
小鐵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停的跺著腳,眼睛卻茫然的打量著四周,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