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我麵前的警察,極有可能就是真的警察。
我喃喃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遠處卻有人高聲吼了起來。
隻見處理車禍的吊車已經將掉下河流的紙車吊了上來。
隻是紙車已經不再是紙車,而是我的那輛越野車。
無數的水流從車裏麵流下來,形成了小型瀑布。
借助警車的探照燈,我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駕駛座整個坐著一個人。
難道真的是警察,我心裏正想著,一名警察已經嘔吐了出來。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駕駛座的哪裏的確是一個人,隻是是一個死人。
而且死得已經不能再死了,整個人已經腐爛,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至於樣貌,就更加看不清楚了。
在我身邊腆著肚子的警察幹嘔了兩聲,厲聲道:“把他們抓起來。”
頓時就有幾名警察衝了過來,粗魯的將我的手扭到後麵,拷上了手銬。
這還是我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待遇,有心想要給周隊打電話,卻沒有辦法。
我的越野車車門被打開,警察們並沒有貿然的取出裏麵的屍體,而是不停的討論、拍照,隻是這一切我都看不到了。
我已經被警察塞進了警車之中,似乎還擔心我們竄供,我和石酉被分開。
然後在警笛的鳴叫中,直接被拉回了警察局。
沒有審問、甚至沒有警察和我說一句話,我直接被關進了一個小房間。
很小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隻有白熾燈在我的頭頂,照亮了整個房間。
將我拷在一張椅子上,警察就直接離開了,整個房間沒有一絲的聲音。
我開始焦急起來,並不是因為我現在的處境,而是因為石酉。
現在離鬼控製石酉的時間應該已經不遠了,而石酉的心髒又會少上一塊。
甚至因為我的行蹤被那些鬼發現,說不定那些鬼會直接將石酉的心髒瓜分掉。
我很擔心,明天當我出去的時候,會看到石酉那沒有心髒的屍體。
可惜,任由我怎麼大喊大叫,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最後我隻能癱坐在椅子上,看著頭頂的白熾燈發呆。
雖然石酉和我並沒有談論報酬,但是他的事,卻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助。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我甚至覺得無論是夢術或者紙術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或許我應該讓老祖宗將我也變成一具僵屍。這樣說不定我還會有強大的力量。
我想著,歎息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才打開。
首先進來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孔,正是周隊。
我心中一喜,正準備打招呼,卻看到了將我拷起來的胖警察,正腆著肚子跟在周隊的身後。
我明智的閉上了嘴巴,周隊相信我,是因為他和我一起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所有的警察都相信我。
最關鍵的是,我不能在外人麵前,將周隊塑造成一個迷信的警察。
幸好,胖警察和周隊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很快,整個房間中隻剩下我和周隊兩個人。
我正準備和周隊說話,周隊卻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周隊已經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姓名、年紀、籍貫……。”
周隊如同機關槍一般說話,手翻開筆記本,卻隱晦的指了指一邊,我看了過去,正看到閃爍著紅燈的監視器,於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周隊的問題。
我並沒有表現出和周隊認識的意思,周隊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直到問完,周隊才揮了揮手,叫著筆記本離開。
我心中有些忐忑,我現在很想知道石酉的情況,我幾乎差點忍不住讓周隊留下來。
不過周隊剛剛開門出去,還不到10秒鍾,又再次打開門走了進來。
我看著周隊,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周隊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將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扔。
“剛才臨市的領導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下意識看了看一邊的監控,閃爍著的紅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
“可以說了?”我有些擔心的開口。
周隊點了點頭。
我急忙問道:“石酉現在怎麼樣了?”
“在隔壁房間,沒事啊。”
“現在幾點?”
周隊看了看時間:“快一點了。”
還沒到一點,我心中放鬆了一些:“把我們弄到一起。”
“那人有問題?”周隊緊鎖眉頭:“估計很麻煩,在你們車裏發現的那具腐屍,是我們一個同事,已經失蹤了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