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板長長的歎了口氣:“王敏,也就是劉發媳婦出事後,劉發整個人就變得渾渾噩噩的,到處要吃的,更乞丐一樣,但張翠芳卻一直沒有出來管管。”
張翠芳不出現,很多鄰居就覺得奇怪,再加上後來環衛的人找了過來,說是張翠芳一直沒去上班,大家頓時覺得有些不對了。
當時有人就問了劉發,劉發還說媽媽不理他,不過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但劉發雖然傻了,卻每晚都會回家,不放心的鄰居就跟著劉發一起回了家。
劉發一開門,屋裏頓時傳出淡淡的臭味,而張翠芳就這麼吊在自家的風扇上,一個老太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一件大紅色的長裙穿在身上,臉上化著紅色的鬼畫符,看上去就好像厲鬼一般。
雖然最後警察調查的結果是自殺,但是很多人都不信,說張翠芳是遭到了報應。
原來劉發出生沒多久,張翠芳就死了老公,一個女人沒有辦法做重活,家裏又沒有什麼積蓄,於是就搞起了神婆的那一套,慢慢的也有了一點名氣。
直到劉發20多歲,才收了山,用賺來的錢做了一點小生意又去當了清潔員,算是步入了正軌。
隨後王敏又嫁了過去,王敏可是周圍都出名的美女,當時嫁給劉發就招來了很多的閑言碎語,說張翠芳是施了法的。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也沒人說了。這次的事情一發,很多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就被翻了出來,傳得沸沸揚揚的。
和老板聊完,我慢慢的往回走,從張翠芳講故事的時候,並沒有提起她自己的往事,語氣中對王敏也沒有什麼怨念,不太像被王敏殺死的樣子。
隻是張翠芳死得的確很詭異,說是自殺,我還真不相信,唯一的兒子瘋了,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管不顧,還這麼麻煩的又是換衣服,又是鬼畫符的,完全不合理。
看來一切隻有一個解釋,張翠芳是王敏殺的,隻不過張翠芳死後並沒有怪王敏而已。
似乎得到了解答,我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路過便利店的時候發現袁弘已經開門了,正一個人坐在櫃台裏麵發呆,顯得很是憔悴。
“袁哥,咋了,讓人給煮了?”
我說的是曾經的一句廣告詞,而袁弘也明顯知道這個廣告,無力的回答道:“正感冒發燒呢。”
“真感冒了?”
聽到袁弘生病了,我也沒有再開玩笑,走過去關切的問了起來。
袁弘搖搖頭:“沒呢,隻是,隻是,唉……。”
“怎麼了,給兄弟說說,說不定兄弟能幫忙呢。”
“你幫不了的,唉,說來我也是自找的,要是不去關注車禍的事情,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袁弘沒頭沒腦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好奇的詢問。
半響袁弘才苦笑著開口,原來今天袁弘接到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回了家,回家才知道,車禍的事情雖然報紙上沒有再報道,但是在民間卻是越傳越懸乎,畢竟死了這麼多人,還和車禍相關。
而這次父母讓他回去,也是因為車禍的事情,二伯才14歲的孫子當時也在公交車上。隨著傳聞,二伯也慌了神。
二伯是袁弘父親的親哥哥,血濃於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群策群力,特別是二伯的孩子都在外地打工,就老兩口在家帶孫子,一出事,隻能求助到弟弟的身上。
在家庭會議的時候,雖然有人也提出了異議,說這不過就是巧合,但大多數人還是擔心會出事,於是要將孩子送去他父母那避避風頭。
已經安排好了明天的汽車,隻不過為了安全,讓袁弘晚上去二伯家守一晚上。
我聽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袁弘再次歎氣道:“唉,現在一家人都擔心晚上出事,我爸今天更是拿著拖把棍,守了一天。”
“袁哥,說不定真的隻是巧合呢?”
“無論是不是巧合,安全第一,再說了,你覺得是巧合?”
我頓時沒了聲音,我是知道部分情況的,自然不會昧著良心說著是巧合,萬一袁弘信了,孩子說不定真的會出事。
袁弘說:“你看,你也不信吧,唉,我隻是沒想到上午還讓你看貼吧,下午就輪到我自己了。”
“袁哥,晚上我陪你一起吧。”
袁弘一愣,笑道:“謝了,兄弟,沒必要,我們那已經是一大群人了。”
“我知道,但是讓我去唄,有事多了勞力,沒事我們也可以打打牌,消磨一下時間,反正就一晚上。”
袁弘想了想,點點頭:“那就麻煩兄弟了。”
“沒事,你什麼時候走,我們一起。”
和袁弘約好時間,我就直接回了店裏,這次不一樣,我準備了很多的紙狼放在各個口袋中,這樣我很容易就會碰到,總不會在像醫院裏麵那樣,直接忘記了自己不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