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完皮影戲,天色也不早了,於是習兮將知雲送了回去。知雲沒有勾引到她覺得有些遺憾,因為她沒想到習兮的定力那麼好,並且現在極度想回家的樣子。來日方長,她要勾引習兮並不急在這一時啊!
習兮溜回家,剛進家門,管家就急急忙忙地跑來了:“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奶奶生氣了?!
“今天皇宮裏來了人要與你商量婚事事宜,結果等了半天都不見你的人影,而且有傳言說你去了蘭桂坊並且成了什麼知雲的入幕之賓,最重要的是陸家少爺派人來說你在陸家,老夫人現在很生氣,並且要你回來了馬上去找她!”
看管家的樣子就知道奶奶氣得不輕啊!習兮在心裏打鎮定劑:千萬不要害怕,千萬要穩住穩住!老夫人一看見習兮,心裏就來氣,不過習兮總算是回來了,沒有讓她找人去蘭桂坊將她帶回來,若果真如此,那木家就丟臉了!
“奶奶,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啊?!”習兮狗腿地跑上去,心裏微微顫顫的。
“哼!你還知道回來啊?”老夫人冷哼道。
“奶奶~~”
“說,今日去了哪裏?”
“呃,去了蘭桂坊聽曲……”
“還有呢?!”老夫人可不好蒙騙!
“還和蘭桂坊的知雲姑娘去看皮影戲了。”
老夫人眯了眯眼,道:“還有呢?”
“沒有啦!”習兮說,天地良心,她真的沒做什麼事了,要說也隻有在知雲那裏吃了晚飯!她小聲道,“在那裏吃了一頓飯沒給錢算不算?”
老夫人差點被雷到,這小子在那裏呆了這麼久居然沒給錢?!她冷哼一下:“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木家少爺,二公主的準駙馬,以後少跟那些女人來往!你難道想在外麵跟這種女人生一個孩子,然後抱回來?!”
二夫人一驚,心裏是苦澀地很。老夫人這話分明是在含沙射影,習兮自然明白,她氣憤,但是她也明白老夫人這些女人思想都老舊得很,跟她們是有理說不清。老夫人老了,她不能跟老夫人置氣,所以乖乖認錯:“孫兒不敢!”
“去祠堂,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麵前跪著悔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起來。”老夫人要執行家規,大夫人一聽,道:“娘,這,兮兒身子不好,要是跪出了事怎麼辦啊?”
“對啊,兮兒她不敢了,就不要懲罰她了吧?!”二夫人也說,她拉著習兮,“快向奶奶認錯!”
習兮道:“孫兒自知做錯,自當領罰!”於是離開去了祠堂那裏。
在蒲墊上跪下,而老夫人過來看了她一眼便回房間了。二夫人過來陪她一段時間,習兮不忍她跟著受苦,於是將二夫人請了回去。習兮跪在那裏,腿漸漸麻了,可是也正因此她的頭腦很清醒,一點困意都沒有。
三更已過,習兮倔強地沒有哭出來,這時,大夫人端著一碗粥進來了。她說道:“你奶奶剛剛入睡了,你起來坐著吧!”
“不,奶奶沒讓我起來。”習兮說,“奶奶怎麼這麼晚才入睡?”
大夫人歎了一口氣:“你奶奶也是擔心你的啊!”放下粥,“兮兒,你也知道你現在是木家唯一的血脈了,你奶奶也是十分不易的。可惜我的肚子不爭氣,沒能剩下一兒半女,不然你奶奶也就不會對你如此嚴苛了。隻是娘她再怎麼對你嚴苛,她也是疼愛你的啊!她不讓你進入官場,就是希望你能遠離那些是非爭鬥。你今日去蘭桂坊,那明日會不會去青樓了?!這不關是丟臉的事,更是丟命的事啊!你要知道外麵的那些女人玉臂千人枕,染病的人多了。我也不是認為她們就比我們低等,隻是健康這方麵的確要注意啊!”
習兮點點頭,表示理解:“兮兒都知道,兮兒也沒有怪奶奶。”
“來,喝點粥,喝完就去睡吧!”大夫人說,習兮倒是喝了粥,卻沒有要回去休息的打算,大夫人看著她,竟覺得她的背影和將軍重疊了!她笑道:“你真是跟你爹一個模樣,都那麼倔強。”
“大娘能跟我說說爹的事麼?”習兮對她這個爹完全沒印象。
大夫人看著習兮的爹的牌位,回憶道:“你爹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沒了你爺爺了,他很崇敬你爺爺,所以立誌要建功立業。後來有戎狄入侵,皇上派你爹出征並且凱旋歸來。你爹戰功累累,可是最終也遭遇了不幸。你也知道你二伯犯了事被發配邊疆,後來他也病死在那裏了,木家就剩下你一脈了。”二夫人說到這裏又傷心地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