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素紗禪衣2(1 / 2)

現時的江夏正值外出遊玩的好季節,江邊水波粼粼,藍清澈的宛如那上好的絲綢,讓人心生喜愛,不忍褻瀆,還有那河岸邊的棵棵櫻花樹葉早已盛開出最美麗的花朵。晚印紅霞,像火一樣嬌豔,白印藍,像精靈一般純潔。

“冬去朝來春又故,

戰火燎原,河山似畫;青衣居東隅,

不知皖江有黃山,隻知江夏有櫻花。”

辛追坐在馬上望著江邊的櫻花樹,一時吟唱出聲,忽而又靜默下去,望著河岸邊的櫻花樹呆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一時,當一排鷗鷺從空中飛過越過辛追的頭頂時,辛追突然像身邊的韓信問:

“你貴為漢軍大將,那麼你一定去過長安,如今漢軍勢如破竹,劉邦他必定稱帝,長安為漢代都城,那裏有這裏漂亮嗎?”

還在牽引著愛駒四處散漫散步的韓信驀然聽到辛追的問一時有些驚詫,不明白辛追怎麼會突然問起長安,韓信歪頭想來一會兒,才慢慢的張口:

“江夏的美是因為四季,可是長安的美來源於那些能工巧匠的精湛技藝,還有貴為都城的繁華。

長安城的繁華,曆來與四季無關,車水馬龍,馬匹載貨。這些在子腳下生存的各色人群不季節氣候,都穿梭在長安的各個街道。佇立在街道兩旁的商鋪,雍容華貴,簡單從容或者別致雅,反正都各有千秋。

長安城用著一家之主的大氣,注視著這些土生土長的百姓,或者那些走南闖北的過路人。連穿越在長安的街窄巷,穿越花間叢林的風都帶著長安特有的端莊大氣,沉穩寬厚。”

韓信艱難的用著他僅剩不多的語言描訴著他記憶裏的長安城,其實從班師回朝以來,除了當日在街道上遊行,他也沒去逛過長安,世人都劉邦坐下的軍神大將軍韓信是個貪圖權勢,重利輕義的人。

其實他也想薄田酒佳人,尋一人白,得一己終老。可是亂世之中,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要建功立業,要打造一個創世繁華,心中既然有雄圖抱負,若不尋得明主一展所長,豈不可惜。

辛追坐在馬上,依然望著遙遠的際,不知道有沒有聽韓信的口中的長安,隻是在韓信沉思之中,緩慢的張開口:

“韓信,我你今生定會死在長安,你信嗎?”

“哈哈哈!”

韓信捧腹大笑:

“辛追,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給人算命的本事!我命由我不由,我韓信要是死,必須要讓我心甘情願才行!”

辛追沒有反駁,隻是淡淡的笑著,韓信你今日這般信誓旦旦,不知他日遇見那個人會不會改變主意。

韓信看著一時沉默下去的辛追也沒有在話,一時間場麵有些冷清。突然辛追猛地揚起馬蹄朝遠處奔跑而去,一時間塵土飛揚打壞了雨季剛過的江夏美景,跑到幾丈處遠的辛追回過頭來,衝著還呆愣在遠處的韓信喊道:

“喂,韓信,如此好氣,我們比一場如何?”

罷又策馬朝前奔去,韓信聽到辛追如此喊叫,也莞爾一笑,側身上馬,追著辛追而去:

“比就比,誰怕誰!”

二者策馬奔騰,韓信直追著辛追到這翡翠山腳,可是明明辛追也才剛剛到這,怎麼就沒了人影呢?

韓信心中有些擔憂,他試探著走進山脈,停下馬,四處查看。隻見著滿山的喬葉灌木,光彩瀲灩,除了他和愛駒以外,再無他人,他試探的喊叫:

“辛追,辛追……”

可是除了驚起一陣啾啾飛鳥,盡是在也看不到一個活物。韓信心下察覺這個山脈有古怪,想撤離出去,可是到底還是擔心辛追,隻好沿著曲折的山路走到了半山腰,可是除了那些花花草草,和一些奇石,韓信衣物所獲,再往上走,道路變得越曲折,徑通幽隻允許一人步行而過。

韓信走的愈艱難,心中的焦急更加熱烈,這林子這般古怪,不知道辛追怎麼樣了。色漸漸暗淡下來,山林兩側的樹木也愈來愈多,更加的茂盛,有些甚至都已經高至參,怪叫聲也愈來愈頻繁。

韓信心中有些冷,他久經沙場,腥風血雨,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可是今日卻有些心中冷。他知曉這林子有古怪,當下就想打道回府,尋人來幫忙。可是他在領子裏轉來轉去,經過的都是原地。

這樣來來回回數次,韓信不得不承認,今日不巧他迷路了。韓信無奈的坐在地上,將手中的韁繩扔在一邊,也不去管愛駒不安的叫喚,隻是獨自一人的環顧這片樹林。

他從來都不嗜酒,可今日就如同喝醉了一般,他明明記得自己從左邊的岔口尋蹤而來,可這轉來轉去那岔口就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煙霧環繞的竹林。韓信心中的焦慮越的沉重,麵色也凝重起來,到現在也不知道辛追如何了,她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