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深夜寒風凜冽,遲遲不願溶化的白雪積了厚厚的一地,這樣的鬼日子聰明的人兒早早入睡。
西嬤嬤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在寒風中等待時機的她沒有白費。
“來人,把蝶奴押到牢房裏,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明天一早,我會把這裏的事情向芹妃稟告。”老邁的聲音透著絲絲威信,西嬤嬤她掌管著所有宮女,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她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是。”
跟在西嬤嬤身後的兩名宮女領命來的走到鄭小蝶,熟練的架起身體還未恢複的小蝶,朝著西嬤嬤口中的牢房走去。
離開被子的鄭小蝶隻著單薄的襯衣,如果就這樣暴露在零下不知道多少度的空間裏,她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好不容易活下的來雖然平時的比較迷糊,性格也比較隨遇而安,但在此刻,也忍不住為她自己爭取利益。
“西嬤嬤,請稍等,能不能讓我穿上衣服再和你們一起走。”帶笑的嘴邊出現迷人的小酒窩,鄭小蝶真誠的拋出求救信號,雖然她不清楚目前的狀況,但在還沒有見到剛出生的嬰兒前,她不能讓她有冷死的可能。
“哼,你還真把自己當主子,難道你不知道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居然還敢和我提要求,你這個死丫頭。”伸出粗大的手指指向鄭小蝶的額頭,在接觸的刹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無法躲避,鄭小蝶隻能眼睜睜的承受著西嬤嬤的手指,卻沒想到她的身體會朝身後跌去。原本架著她的兩個宮女和西嬤嬤配合的完美無缺,就在西嬤嬤的手指到達鄭小蝶的額頭之時,兩個宮女鬆開了手。
一聲悶響,背部並沒有出現應該有的疼痛,身體已經成一個角度的鄭小蝶回頭看去,才發現小蘭做了她的墊背,所以才會這樣。
“小蘭,你沒事吧。”慌忙的站了起來,鄭小蝶趕緊扶起保護她的小蘭,著急的詢問著,生性善良的她可不能讓他人因她而受傷,雖然和小蘭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清楚的知道小蘭是心疼她的好人。
“沒事。”
在小蝶的耳邊小聲的答道,小蘭快速的來到西嬤嬤的身邊,從身上拿出一個錢袋,裏麵裝著她所有的家當,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塞到西嬤嬤的手上,然後雙手握著西嬤嬤的手,苦苦哀求:“西嬤嬤,小蝶剛生產完,身體還很虛弱,請西嬤嬤大發慈悲,就讓小蘭陪著小蝶要行刑之時,以後小蘭做牛做馬都會報答西嬤嬤的。”
錢,人情都可以到手,西嬤嬤當然願意順水推舟:“看在你平常做事勤快的份上,就答應你這個請求,不過若是蝶奴再耍什麼花招,你的小命也就到了頭。”
“是,是,奴婢明白,西嬤嬤的教誨一定會銘記在心,謝謝西嬤嬤。”不停的朝著西嬤嬤點頭哈腰,這個時候出麵幫小蝶,小蘭知道後果。
沒再多刁難的西嬤嬤先行離開,隻留下負責押送小蝶的宮女。
“小蝶,你快點穿好衣服,別冷壞了。”小蘭趕緊幫小蝶穿上棉襖,愁容滿麵的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挽救小蝶,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她能力範圍可以做到事情。
體會到言多必失的鄭小碟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身邊有監視她的人,她可不願意再因為她自己而連累到小蘭。既然西嬤嬤答應小蘭陪著她,所有的疑問還是等她和小蘭獨處的時候再說,。
就這樣一路安靜的來到牢房裏,等西嬤嬤的人離開後,小蝶才開口安慰一臉擔憂的小蘭,輕聲說道:“小蘭,你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
“小蝶,這個時候你還那麼樂觀,我真是佩服你,隻是這次,哎,都怪我,話多,明明知道你身體還未恢複,為什麼要和你聊天,才讓你惹禍上身,如果不是我和你聊天,他們也沒有機會這樣對你,都怪我,我以為你生產完,他們就會放過你,誰知道西嬤嬤居然親自盯著你,都怪我,都怪我。”陷入自責的小蘭淚流滿麵,抱著小蝶請求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