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料到婞瑜會突然發動攻擊,這麼近的距離,就算無言看到了,想要躲避也是來不及的。
“你幹什麼!”身邊的裘虞想也沒想,便伸手去抓那飛劍,一道鮮血拋上天空,她的手掌從中間被切斷。
“啊……”裘虞發出一聲慘叫,於此同時,那飛劍卻仍舊向無言刺去。
“噗!”飛劍從無言的右肩穿過,再一次的帶起一串血花。
“反應過來的無塵和無埃二人瞬間出劍,一人向婞瑜攻去,一人控製著飛劍攔截再次飛向無言的飛劍。
“你個瘋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天上地下,再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無塵失聲力竭的叫囂著,雙眼通紅,如果無言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個師兄也無顏再苟且偷生。
無埃的飛劍與婞瑜的飛劍相互纏鬥,而他卻是連忙拿出一瓶生肌丹,以最快的速度往無言口中塞去。
無言右肩上的劍口以右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臉上也恢複了血色,隻是他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婞瑜,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婞瑜哪裏是無塵的對手,轉眼間身上已經變成了血人,但都不是致命的傷,她還在咬牙堅持。
“不要殺我師姐!”
裘虞哀求著,這個世界上除了師姐她已經沒有親近的人了。
“我們不會殺她的,殺了她還是便宜了她,敢殺我師弟的人,且是這般輕易放過的?”
無塵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雖然他們有所不對,但動不動就殺人,這絕對不能讓他們接受,而且,刺殺的對象還是陳無言。
不管是誰,也不管誰對誰錯,傷了陳無言,那就是跟整個藍蒼山作對,那就是跟塵風作對,就算是想死都成為了一種奢侈。
裘虞的話把無言的眼光從婞瑜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他看著這個為了自己斷了手掌的女孩不知為何竟然對她有了一絲悸動。
“你……為什麼要救我?”無言走到裘虞的麵前,拿出一粒生肌丹給她,道:“我欠你一個手掌!”
“不……你不欠我!”裘虞焦急的看著苦苦掙紮的師姐,向無言懇求道:“幫幫我,請放過我師姐吧,好不好!”
“她要殺我,給我一個放過她的理由!”
“不,她不是要殺你,隻是因為你長得和大壞蛋很像……”
“裘虞,你不要求他,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他的兒子求饒的!”婞瑜的聲音傳來,不但沒有讓裘虞停下,反而噗通一聲跪在無言的前麵。
“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師姐吧,他並不是要殺你,她隻是把你當成了塵風!”
無言微微蹙眉道:“你們與我父親有仇?”
裘虞點點頭,低頭不語。
“看來真有仇,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如何結下了仇怨,不過他是他,我是我,你師姐殺的是我,這點無論如何都要她付出代價,你可明白?”
此時的婞瑜已經被無塵所控製,無言的話,讓裘虞惶恐不已。
這邊的動靜如此之大,已經驚動了悅來客棧,幾個悅來客棧的侍衛過來詢問,被無塵用一塊玉牌打發過去了,但是,聞訊趕來的其他修士卻是不認識塵風的玉牌的,當下見三個男人欺負兩個女修士,紛紛把三人圍了起來。
無言見狀,冷哼一聲,大喝道:“滾!”
這一聲,卻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能夠住進悅來客棧的修士都不是弱者,要麼有錢,要麼修為高絕,地位顯赫,誰沒有一點脾氣和傲氣,無言的這一聲直接讓對方展開了進攻。
“不知死活!你們多管閑事,不想活了不成?”
“噹!”無言撩開飛劍,大聲怒喝。
無塵更是臉色鐵青,這些人不問青紅皂白,簡直是迂腐之際。
“留下兩位姑娘,包打聽,你們仗勢欺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擄女修,簡直是膽大妄為,無恥下流!”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憑你們三個,也想在此無法無天,簡直是笑話!”
無塵氣得臉色發紅,大笑幾聲道:“哈哈,我包打聽今天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實話告訴你們,如果我們三人真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樣,那這海天宗誰能攔得住我們,但是今天我不會那樣做,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究竟管的是什麼閑事!”
無塵一把奪過婞瑜身上的包袱,從裏麵拉出婞瑜與裘虞化妝用的道具,指著地上的一幹物什道:“看看,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這些東西,隻要戴在她們的身上,就會立馬變成我的樣子,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我,我包打聽雖然邋遢一點,但是也容不得別人冒充我的摸樣行騙!”
婞瑜叫苦不已,原來包打聽早已是認出了她們,但此時卻不是承認的時候,她雖然被無塵所製住,可是說話的能力還是有的。
“不是!不是這樣的!他們就是強盜,這是他們栽贓嫁禍,不要上他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