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的老家就住在這個屯兒,我是這個屯裏土生土長的人。”
電影就是一種帶入的藝術,把觀眾帶入情節的情感中,但是總有些不懂情趣的人看不懂電影,洛川就是這樣一種人。2015年特別賣座的《夏洛特煩惱》,全場的觀眾被逗得捧腹大笑,隻有洛川從頭哭到尾。
還好大家都在笑,沒有一個人聽到洛川的哭聲。世人就是如此無知,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在哭,還有種少時惡作劇沒被人發現的惡趣味快感,洛川如是想。從電影院出來,凜冽的寒風把洛川眼角僅剩的一絲淚痕也吹幹了,抬頭看看藍的令人發指的天空,洛川想如果自己現在飛到天上摔下來,一定會血肉模糊吧,父母一定會很傷心吧,為了不讓父母傷心也要堅強地活下去。
自己一個剛剛邁入大學的十八歲文藝女青年,正在社會主義人道精神的孕育下茁壯成長,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孕育出了另一個生命,在不為人知的高中畢業的兩個半月的假期裏安心地在自己身體裏紮根發芽。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或許到了該和這個孩子的相逢的時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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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渾噩噩地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靠在車窗邊,思緒異常混亂。這個孩子已經三個月了,父親是誰呢?三個月前我正在活在失戀的痛苦中不可自拔,難道是在ktv裏喝醉那一次發生的?可我怎麼沒有感覺,不是人家都說失去處子之身很疼的嗎?哦,對了,那幾天我確實不太舒服,但是並沒有太在意,每天抱著《甄嬛傳》哭得稀裏嘩啦的。那我要不要把孩子打了?可畢竟是一個生命,打了於心不忍;不打,等以後肚子大了,我還怎麼麵對周圍的人,爸媽不會要把我趕出家門吧。我現在天天孕吐,如果被同學們發現了可怎麼辦。下午還有一堂必修課,我還趕得及嗎?
想到這裏,我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晚點了半個小時了,再看看外邊,我已經坐過了五站了,我默默在心中罵了一句欲與某某母親行周公之禮之事,站起身急忙下了車。
都已經晚了半個小時了,回去也要挨罵,不如幹脆別回去了。正當我在大街上徘徊時,手機鈴聲響起了,是我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同學兼相親相愛的鄰居,夏川。據說當時兩家父母為了顯示他們也是相親相愛的,決定讓我們倆用一個名字,於是比我早生兩個月的夏川同學定下了“川”字,我也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叫洛川。
“洛川,急救,大三元酒店,十五分鍾內必須過來,車費報銷。”電話掛斷了。
唉,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從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夏川他媽媽接親的意願後,夏阿姨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不間斷地給兒子安排相親,以此來證明他的兒子也是受很多人追捧的。其實完全不必這樣,夏川從小桃花運就不斷,身邊的女朋友就像長江一樣奔騰不息連綿不絕,但是我打小就受夏川的賄賂,所以對兩家父母都是三緘其口,畢竟拿人嘴軟嘛。
就在我腹誹不斷的時候,兩條腿已經走到大三元門口了,其實我下車的地方離大三元很近,但是夏川想要給我報銷車費,我也並沒有理由拒絕。
走進去一眼就看見夏川那雙笑意盈盈的桃花眼正對著對麵的美女頻頻放電,這讓我的腳步有些躊躇,看起來夏川對那個美女挺有意思的啊。正巧這時夏川看到我,對著我擠眉弄眼,我瞬間理解了夏川的用意,看來她對美女已經失去胃口了,還是想讓我搞砸這場相親。
我瞬間拉開大衣的拉鏈,鬆開了兩顆襯衣的紐扣,忍痛蹂躪了兩把我烏黑的秀發,提起一口氣,瞬間跑到了夏川凳子腿底下,抱住夏川的大腿。
“爸爸,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媽媽還在醫院裏躺著呢,雖然昏迷著,但是一直叫著爸爸的名字,奶奶讓我來找你。”說著抽了兩下鼻子,使勁掐了一把大腿,頓時眼淚鼻涕橫流。
我用自以為可憐的角度抬起頭望向對麵錯愕的美女,美女起伏不定的酥胸暴漏了她此時起伏不定的心情,但是麵對如此大波,我不禁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戲總是要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