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從座位上起身,身影不由朝墨染的地方走去。
他蹲在床邊,勾了後邪魅的唇角,伸出節骨分明的大掌就摸了摸墨染熟睡的臉龐。
最後才輕聲說道:“有些東西,你還是不看見的好。”
話語一落,玄九便緩緩收回了手,眼神裏的寵溺也漸漸變得冷漠起來,直至寒意刺骨。
玄九一起身,門外的赤焰就拖著一個黑色的物體走了進來。
赤焰一走到玄九身邊,就猛的把手裏黑色的物體提了起來,光線照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就讓人看清了他是誰。
竟然會是淩府的大少爺,淩坤!
若是墨染現在醒著的話,那她一定會特別驚訝。
不是驚訝淩坤怎麼會在玄九的手裏,也不是驚訝淩坤怎麼會惹上了玄九,而是他現在怎麼會變成模樣。
然後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個地方。
赤焰冷漠的提著如死狗一般的淩坤,恭敬的站在玄九麵前等著吩咐。
玄九側身對著赤焰,目光一直都在墨染的方向那裏。
可即使,玄九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但光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和嗜血的冷漠,就已經讓半死不活的淩坤嚇得直抽搐。
淩坤的嘴巴已經在兩天前就不能說話了,就連手腳的動脈也被割壞了,他現在就如一個廢人一般。
現在眼神裏的恐懼,那裏還有墨染第一次見到時的囂張。
他惶恐的張著嘴巴,想要喊饒命,讓玄九放過他,可是到最後能從他嘴裏發出來的聲音,就隻有‘嗷嗷’的雜音。
難聽到了一個極點。
或許在前一天的淩坤,他還不會這麼狼狽,因為他始終相信他爹淩峰山是會來救他的。
因為他爹無所不能,在炎國又有這麼大的地位,所以,他一定會被人找到,然後救出來的。
可是就在第二天,他已經深深的知道了自己是有多麼的搞笑。
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他簡直殘忍到了一種境界。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惹上這麼可怕的一個男人,他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如何才能活下來。
他已經依靠不了任何人了,他現在隻能依靠自己。
因為,或許他失蹤受到這樣折磨的事情,淩峰山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除了麵前這個男人,和他的手下,或許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淩坤賣力的吼著,鼻涕眼淚都融到了一塊,好不惡心。
可是此時的淩坤,卻沒有一點感覺,他隻想要活下來。
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已經受不了了。
可惜,不論他現在怎麼可憐的祈求,玄九始終都沒有因為他而有所動作,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
而他的所有行為,都如跳梁小醜一樣,在那裏自導自演……
玄九最後再看了看墨染的輪廓,接著平靜如水,卻又能涼到人心裏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
聽到了玄九的聲音,赤焰低了低頭,恭敬的就回答道:“回九爺,一切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