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發現自己這時候的想象力豐富,將這個問題深入想了一番,還是不得思路。這時候老頭解開了他的問題,隻聽他說道:“那丫頭的姻緣是破鏡重圓之相,我鐵卦兒幾十年來從無失守,你卻冒出來說她和她郎君不能再見,你這是在砸我招牌。日後,有誰還會相信我鐵卦兒,我還怎麼賺錢給我女兒治病?”
陳逸腦子差點沒轉過來,這都什麼跟什麼?隻因為自己破壞了他算的卦就要來個綁架?
隻聽老頭繼續喃喃道:“我鐵卦兒夫人早喪,拉扯女兒長大,卻掉進河裏,旁人都說我女兒死了,我不信,我找了她六年,終於在河裏撈起來了,她還活著,我要給她治病,誰攔我給她治病我就讓誰跟我苦命的夫人陪葬!”
陳逸汗毛冷豎,不好,這是個瘋子!女兒掉河裏六年還能撈上來個活的?這他娘的眼前一個瘋子在講鬼故事,偏偏自己連逃都沒得逃。
陳逸見他有暴走傾向,趕緊解釋道:“老先生別激動。在下的確是胡說八道……你放了我,我去找絲竹小姐當麵說清楚,我還有銀子給你女兒治病……”
“不用了,我女兒的病越來越重,你害我失去女兒,我要將你剖心挖肺,拿你的心來給我女兒和夫人祭祀,讓你這顆黑心來給我女兒贖罪!”老頭猙獰恐怖的拿過一把剪刀,陳逸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心說難道我一世英名要葬送在此?
“慢著,老先生!”陳逸雖說沒有跟精神病患者打交道的經驗,但這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老頭在乎他女兒,隻能從她女兒身上下手,雖然明知道床上是個死人或是一具玩偶。
“其實,我還懂得醫術,連太後都找過我治病,很神奇的。太後誇讚我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還給我賜了墨寶,神醫國手。要不你讓我給你女兒治一下病,保準能將她的病治好。”
“當真?”老頭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將信將疑。
“試試……試試就行。”陳逸這時候也隻能施展這等拖字訣了,“要是醫不好,你再拿我的命給你女兒陪葬,我絕無怨言,你隻需要放開我的手……”
“想借機溜走?”老頭竟然能不被所惑,冷笑道,“休想讓我放開你。”
“那還怎麼治病?治病要望聞問切……”
陳逸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老頭卻已經衝上來,一把提起陳逸的腦袋,力道十足,扯著頭發便將他拉到床邊,然後將頭往床上的紗幔之後塞。“今天你不給看病也要看!”
陳逸這輩子還沒感受過這種恐懼,就差哇哇大叫,閉上眼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這床上的不會是個死人吧,心裏忐忑著鼻子便感覺觸到冰涼的肌膚,再被提起來的時候,陳逸鼓起勇氣睜開眼,至少是個人還沒爛透就能看!
這一看不要緊,四目相對,陳逸失聲道:“是你?”
一張在微弱月色下冰冷淒慘的臉,眼角還掛著淚,帶著幽怨和不甘,當看到是陳逸的腦袋,眼淚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也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眼睛中也多了幾分希望,像是看到救星。
不是完顏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