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些什麼?水雲恒,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麼多年來,我為水府內宅之事操心勞力,從未有過半句怨言,水府上下也都治理的井井有條,如今,這等罪過,你何故往我身上推,我一介婦人,家中夫君大為天,更何況,你我夫妻恩愛半生......”。
就在大夫人絮絮叨叨自己半生勞苦功高時,水雲恒不耐的的厲聲打斷,橫眉立目,臉上越發的猙獰:“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嘴,看來,今日本老爺若不再不動家法,白的豈不都讓你說成了黑的”?
話音剛落,水雲恒看向門外,一揮手:“來人啊,給本老爺掌嘴,打到她肯招認為止”。
周圍的丫鬟婆子家丁,哪個敢上前?且不說老爺今天這頓脾氣發的莫名其妙,就是大夫人真的做錯了,可身份擺在那,娘家又是顯赫的丞相府,也沒人敢上前動手,各個兢兢戰戰的立在旁邊,連頭都不敢抬起。
水雲恒詫異的掃視了眼四周,見無人上前,頓時氣得險些暈過去,”好,好,這就是我水府養出來的下人,連我這個老爺的話,都視若無睹,我要你們何用”?
就在這時,三夫人邁動蓮花步上前,一邊攙扶著水雲恒,一邊幫他輕柔的撫順前胸,杏仁眸輕挑,瞥了眼大夫人,見她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身子不禁輕顫幾下。
隨後轉過頭去,嬌弱可憐的對水雲恒說道:“老爺,大夫人在府中多年,根基頗深,她娘家又位高權重,身為丞相府的嫡次女,即便嫁為人婦,恐怕在相府的身份也很顯赫,這些人都是些膽小如鼠的下人,自然不願惹禍上身,況且,今日若打了大夫人,隻怕來日,丞相府追究起來,老爺也難辭其咎啊”。
不說這話還好,一提此事,水雲恒更是氣憤的跺了跺腳,伸手指向大夫人厲色道:“你少拿你娘家的權勢來當成囂張的資本,我水家雖幾代無人為官,但,並不代表本老爺就懼怕你爹,你的罪行昭彰,今日,即便是嶽丈大人親自前來,我也要替水家的列祖列宗教訓你”。
水雲恒話音剛落,抬手打了個響指,隻見一名黑衣人從房梁飛身在地,正好立在大夫人身旁,水雲恒指了指大夫人,隻說了一句話:“給我掌嘴,打到她肯招認為止”。
那名黑衣人話不多說,騰出沒有拿佩刀的手,抬起來便向大夫人扇了過去,“啪”,一個鮮紅的手指印顯現在大夫人白皙的臉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周圍的丫鬟婆子家丁一臉的驚慌失措,但,若仔細看過去,有不少人眼底閃爍著竊喜之色,她們常年受到大夫人的壓迫,隻要她有氣無處發泄,便會發落她們,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內心苦不堪言。
而這裏最得意的莫過於二夫人與三夫人,她們嘴角微翹,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如今大夫人已經被打了十幾個耳光,她們竟沒有說過一句求情的話語,更別說其他人,可見大夫人在眾人心裏,早已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