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可是魔宮裏的十魔殺”?對麵五名黑衣人中,站出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他用手一指東南角的十名赤色麵具人冷冽的喝道。
赤色麵具人之中,也走出一個人,隻見他輕哼一聲,絲毫沒將那五人放在眼裏,雙眸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濃重的鄙夷之色,嗤笑道:“南宮煜的宵小也敢在我魔宮十魔殺麵前放肆,當真是活膩了,不過,今日先留你狗命,回去告訴南宮煜,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那些偷雞摸狗之事,還是少做為妙,想鏟除我魔宮,真是不自量力”。
他話音剛落,隻聽得耳邊風聲中夾雜著幾道寒光襲向他,他輕輕一抬手,手指間夾著三個梅花針,突然,他反手一揚,梅花針逆風再次射了出去,“南宮煜隻會用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他身邊的狗也一樣,哼,動手殺你都嫌髒了我的刀,趁著今晚大爺我心情好,饒你狗命,快回去向你的主子通報去吧”。
麵對身材偉岸的黑衣人剛將梅花針打落,隻見十魔殺縱身一躍,齊齊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讓他來不起看清,他咬了咬牙,周身的殺意更濃,許久才對身後的其他四人冷道:“我先回去複命,你們將這裏清理後,繼續留守在此”。
“是”,四人領命後縱身躍到院子裏,並將那插滿了短刀和匕首的屍體拖走。
而他卻沒有當下離去,半眯著黑眸望著水漣月居住的屋子,心中卻是為她很是惋惜,他怎麼也沒想到,水漣月除了與南宮翎有關聯,竟然跟魔宮的人也有牽扯,若非這次那三九流的殺手做了墊腳石,開了個頭,引出魔宮十魔殺現身,他也不可能知道另一波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許久,他輕歎口氣,恐怕這次回去複命,王爺再也容不下這水家女子了。
此時的煜王府裏,到處彌漫著陰冷的氣息,惟獨棲雲軒裏,還能飄出一絲溫暖的味道,院子裏種滿了木槿花,隻是簇擁的花團不停的隨風飄落下花瓣,木槿花朝開暮落,但每一次凋謝都是為了下一次更絢爛地開放。
南宮煜靜靜的站在走廊裏,望著凋謝的木槿花,心裏湧現出一抹傷感,其實,木槿花並非他的鍾愛,而是他的母妃,槿妃最鍾愛之花,他聽雲姨娘常常說起,母妃在世時,很愛父皇,將自己對父皇的愛比作木槿花,堅韌,永恒,因為她知道,隻要堅持不懈,終有一日,父皇的心裏能有她的位置。
隻可惜,母妃臨終的那日,父皇卻在皇後的寢宮裏秉燭笙歌,次日,就連母妃的封棺大典,父皇也沒出現,這就是母妃鍾愛了一生的男人,嗬。
世人隻知,母妃因病過世,但他卻知道,母妃真正過世的原因全都是楚太後造成的,徒然想起他幼時印象裏母妃的樣子,明明傾城美人兒,卻落得整日病怏怏,憔悴不堪,這一切都是楚太後造成的,即便雲姨娘待他猶如親生,但到底不是親生,母愛之情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