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嫋眼見著新娘接到了,對著敲鑼打鼓的人揮了揮手,頃刻間,又是一陣鞭炮齊鳴,敲鑼打鼓,迎親的隊伍緩緩而動,抬著水漣月的三十大箱子嫁妝,跟隨者四名陪嫁丫鬟,再次朝著王府行去。
一路上,圍觀的百姓雖然對十六抬的花轎指指點點,但卻沒有做出太過激的行為,也有提著籃子的婦人想要對花轎扔臭雞蛋與爛菜葉子,但還沒開始行動便被人製止住。
南宮煜雖然討厭水漣月,但畢竟是他的大婚,如果有人敢鬧事,也是在打他的臉,所以不得不在臨行前吩咐了一聲。
來到王府門前,空地上擺放著一個火盆,裏麵的炭火燒得很旺,這也是一個婚嫁的習俗,南宮煜勒住韁繩,翻身下了馬,直徑朝著花轎走去,此時,他的臉色比之先前冷了些許,來到花轎前,喜婆攔住南宮煜,笑嗬嗬道:“王爺請先踢轎門”。
南宮煜微微鎖眉,卻沒說話,照著喜婆說的朝著轎門踢了一腳,緊接著喜婆遞上來一根紅綢子,上麵綁著一朵大紅色的喜花,南宮煜伸手接過來,喜婆又將另一頭交到水漣月的手裏。
南宮煜拉著紅綢子牽引著水漣月跨過火盆,朝著王府門裏走去。
因得先帝逝去,南宮煜的母妃也早逝,所以隻是簡單的行了個夫妻叩拜之禮,待明日進宮在向皇上太後與雲妃行禮,緊接著,便有喜婆將水漣月帶去新房。
雖然青嫋命人將陶然居打掃一遍,清理一番,但還是顯出了破亂之象,喜婆也是有些發愣,全然沒想到王爺竟然將剛剛迎娶來的王妃安置在這樣一個廢棄的院子裏。
塵土似乎剛剛落地,一群人蜂擁而至頓時又將塵土掀揚起來,一時間引起一片咳嗽聲,喜婆們也沒敢多逗留,將王妃安排妥當後,便下去領賞,今日,王府裏擺了二十桌酒席,邀請了不少官員與權貴,其實,這一切並非南宮煜親自下帖,而是南宮翎擬了帖子派人發下去。
因得剛剛墨雲來報,說魯元公主有蘇醒的跡象,南宮煜二話不說,直奔汀蘭軒前去。
前來賀喜的人早早便來了,卻沒有看到南宮煜,許多人心裏難免有些不悅,卻因他是王爺也沒敢多說什麼,青嫋最擅長察言觀色,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裏,無奈之下,他隻得替王爺來招待。
水漣月待喜婆們離去後,便將紅色的頭蓋掀開,屋內除了紅纓,還有四名丫鬟,隻見她們麵容姣好,身姿婀娜,纖細柔弱,一雙柔荑又白又嫩,這哪裏是幹粗活的丫頭?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
“可是.....今日是王妃大婚之喜,奴婢們還要伺候王妃與王爺呢”,四名丫鬟聽了水漣月的話,微微顯出不悅之色,其中一名個子高挑的丫鬟站出來說道。
紅纓立刻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剛要說話,隻聽水漣月又道:“這裏留著紅纓一人就行了,你們在門外候著吧,等王爺來了你們再進來”。
四名丫鬟先是一怔,隨後應了聲,滿麵欣喜的退出房門。
紅纓更加氣憤,待四名丫鬟走出去後,朝著門外冷聲道:“孟秋荷還真是會打算,就連小姐出嫁也要算計著,還想憑著這樣的貨色爬上王爺的床?我呸,想瞎了她的心吧”。
水漣月望著紅纓惱怒的小臉,隻是淡淡道:“你啊,自己知道就行了,這裏是王府可不是水府,日後注意著,別在言行舉止上讓人抓了把柄,我在這府裏不過一個王妃的頭銜罷了,你若出事,我未必能保的了你”。
紅纓聞言後委屈的癟癟嘴,嘟囔道:“哼,是王爺就了不起嗎?堂堂的王府的正王妃,竟然安排在這樣一個廢棄的院子裏,那牆角還有蜘蛛網呢,他也不嫌丟人,讓人傳出去,笑話的也隻會是他,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
水漣月有些不悅的瞪了眼紅纓,紅纓見小姐不高興,立刻乖乖的閉上嘴巴,水漣月無奈的搖搖頭,輕歎道:“你既然知道,就一定要記得我說過的話,這樣也好,他將我安排在這樣一個偏僻的院子裏,我倒樂得清靜,許多事情也好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