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鄙夷的瞪著春柳,冷笑一聲道:“看來,讓人牙子賣掉你還是太便宜你了,你這樣的貨色,就應該拉出去杖斃”。
“牙婆,你還等什麼呢?還不給我拖出去”,水漣月猛然看向老婦人冷喝一聲,她怕春柳繼續在這說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親手結束她的生命,尤其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敏感的神經,她記得,曾經也有一個人對她說過相同的話,那種刻骨的恨意,讓她永遠無法抹去。
老婦人連連點頭,朝著春柳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啪啪,上去就給了春柳兩個嘴巴子,“王妃豈是你能隨意詆毀的?賤人,看老娘不將你賣到賭坊去”,話音剛落,她朝著門外揮了揮手,很快走進來兩名粗壯的大漢,老婦人將春柳一推就推到了大漢的麵前,她又指了指夏楊,另一名大漢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春柳與夏楊拚命的掙紮著,奈何大漢力氣太大,無論怎麼掙紮都脫不開身,還疼得她們齜牙咧嘴,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妃息怒,老奴這就將她們打發掉,您息怒,息怒”,老婦人諂媚的笑道,邊說邊朝著兩名大漢揮了揮手,紅纓會意的走到門口為老婦人領路。
待春柳與夏楊被人牙子帶走後,屋內瞬間恢複了平靜。
“你們也看到了,本王妃在王府裏根本不受寵,是走是留,你們想清楚,若是走的話,本王妃會還給你們賣身契,給你們銀兩,讓你們離開這裏去過安穩的生活,但,若是留在這裏,本王妃身邊絕不留無用之人,你們看著辦”,話音剛落,水漣月緩緩站起身,她淡漠的望著秋葉與冬雪,輕啟紅唇冷冷道,轉間她又朝著門口走去,迎麵撲來一陣清風,讓她沉悶的心情稍稍緩解些。
“既然王妃說了,您身邊不留無用之人,那麼,奴婢又怎麼會知道,王妃不是那無用之人呢”?
因得冬雪一句話,水漣月猛然回過頭來,鳳眸裏透著一抹冰冷的寒意,直直的射向冬雪。
冬雪仍舊不亢不卑的站在原地,昂首挺胸,絲毫沒有被水漣月的寒意嚇得露出膽怯之意,水漣月望著冬雪的舉止神態,越發的來了興趣,尋常人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她卻能毫不掩飾的問出來,可見她也不是個簡單的奴婢。
“你是在質問本王妃嗎?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本王妃?別忘了,你的命是握在本王妃的手裏”,水漣月微微揚起下顎,抬起左手做了個握拳的動作,絕美的容顏露出一抹挑釁的神色。
冬雪不屑的輕哼一聲,雙目直視水漣月,冷道:“奴婢的命,是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若王妃想要,恐怕還得親自從奴婢這裏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