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水漣月昨夜奔波勞累,今日睡到日曬三竿才起身,而紅纓等人也不敢打擾,但南宮煜已派人來了兩次,若是王妃在不去的話,恐怕,事情就難辦了。
正當三人焦慮不安之際,正屋傳出水漣月慵懶的聲音,三人忙不迭的進了正屋,秋葉與冬雪服侍她洗漱,紅纓則為她綰發梳妝。
水漣月早已將三人忐忑不安的神色盡收眼底,待梳妝完畢後,看向秋葉淡淡問道:“你們三人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怎麼一臉的慌亂之色,是不是府裏出了什麼事情”?
秋葉頓時跪在地上,望著水漣月詢問的目光,試探問道:“王妃昨晚是否做出令王爺惱怒之事了?還望王妃能坦言,昨日王爺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可今早王爺便怒發衝冠的來到陶然居,看樣子,似乎發生什麼事情讓他氣得不輕啊”。
“是啊,王妃,若不是秋葉機敏,幾句話挑了過去,恐怕王爺清早便衝進來了,不過,也虧得秋葉機敏,那場看似興師問罪之態,轉變成王爺要教您王府的規矩”,紅纓一臉焦急的看著水漣月說道,隨後,又將今早發生的事情說與她聽。
水漣月聽完後,向秋葉投去一抹讚賞的目光,緊接著寬慰三人道:“無礙,你們既然已經說了,興師問罪變成教我規矩,那麼,咱們就去見王爺,本王妃,也很想學學這王府的規矩呢”。
三人望著水漣月一臉淡然的神色,心底的不安稍稍消散些,雖然王妃並未將事情告訴她們,但她們相信王妃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汀蘭軒內,蘇雅半靠在床頭,身下放著一張空心的小方桌,方桌上擺放著一柄七弦古琴,一雙柔荑靈動的挑著琴弦,傳出悠揚醉人的琴音。
“念今生,風煙流年,執手紅塵,朝朝暮暮,凝字為愛,兩相依,如花眷戀,你是我獨守的暖,不相負,繁華唇語纏綿”。
朱唇輕啟,一聲輕柔般的聲音隨著琴聲唱起,邊彈邊唱,蘇雅的目光始終凝聚在半靠軟榻上的男子,他閉目欣賞,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陶醉之色。
“盼世世,顧轉流年,執手天地,相守相知,視作癡情,與君思,鴛鴦戲水,兒女情長蝶雙飛,不相負,隻願與君畔廝磨”。
琴聲婉轉,歌聲動人,字義相同,無非是她對南宮煜癡癡纏纏的濃濃愛意,水漣月與紅纓等人剛到汀蘭軒門外,便傳進耳中,她不屑一顧的冷笑置之,怪不得從不近女色的南宮煜會心動,光聽那婉轉的琴音與般的歌喉,連她都要沉醉,更別提男人了,真真令人忍不住神往啊。
青嫋與墨雲一直侯在院子裏,猛然抬頭見到水漣月等人,青嫋趕忙走過來,垂頭行禮後,恭敬道:“王妃請稍後,容青嫋去稟報王爺一聲”。
“恩”,水漣月微微頷首道,打量著一番青嫋,轉間,望著青嫋的背影,目光卻與墨玉相對,隻見對方眼裏先是閃過一抹不屑的鄙夷之色,隨後又露出驚訝,她斂起鳳眸裏的淩厲,從容淡定的打量著墨雲,見她麵容妖豔,姿色非凡,眼瞼處透著一道狠毒之光,想必這個女子也是南宮煜的手下之人,且是個狠辣之人。
“王妃,此人是個善用毒的女子”,冬雪也注意到墨雲,見她衣衫全是紗質,唇畔泛著紫暈,雙手煞白,便不動聲色的湊到水漣月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