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宴會的試探(1 / 2)

“王爺,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堂堂主鳩元已經到了魯昌郡,不如王爺在寫封信箋,著人連夜送往魯昌郡,至於南宮翎那裏,若是他看到那封信箋,必定有所行動,所有的事情還需加快速度,以防萬一”,青嫋的神色凝重,心裏的擔憂不比王爺少,若是南宮翎真的知道了,這次恐怕不會輕易放過王爺。

南宮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轉間看向青嫋吩咐道:“你派人通知鳩元,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等下本王便寫封信箋,這次務必要送到蕭恬的手中,待夜寒明日回京,讓他放下手裏的任務,先將郢都的事情徹查清楚,至於冥刹那裏....先不要知會,他在查十萬擔米糧的事情”。

“是,王爺”,青嫋領命後,剛要出去,隻見賀管家慌張的跑了進來,喘著粗氣看向南宮煜說道:“啟稟王爺,皇上身邊的靈公公來了,說是奉了皇上的口諭,請王爺前去接旨”。

青嫋身形一僵,頓時滿臉震驚的看向南宮煜,焦慮道:“看來,南宮翎有所行動了”。

南宮煜臉色越發的陰沉,先是看向賀管家說道:“你先去拖出他,時間越久越好,本王等下便過去”。

待賀管家出去後,南宮煜轉身緩緩坐在上座的椅子上,緩緩閉上眼睛,冷峻的臉上劃過一抹疲憊之色,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連日來馬不停蹄的奔波,加上昨夜與黑衣人廝殺導致氣息紊亂,險些走火入魔,讓他身體有些吃不消。

自從回到京城後,便一直安於王府中,一是為了安撫南宮翎,讓南宮翎對他的提防之心減退,二來是為了養精蓄銳,可待在京城的這幾年讓他的鋒芒幾乎磨去一半,南宮翎沒有一天能安分,耍各種心計與手段來對付他,抓他的把柄,讓人防不勝防,現在想想,這樣的日子他的確厭倦了,舊恨一直在心裏紮根生長,每次去棲雲軒看到母妃的牌位,當年的場景便盡數浮現眼前,十五年了,那些事情總要有人去承擔。

當年他的想法太過簡單,以為不管是南宮翎死也好,楚太後死也罷,隻要有一個人為母妃償命,他便不再計較,如今想來,卻是大錯特錯,他有寬容之心,別人卻未必有,即便報了仇,不論南宮翎或者楚太後也不會輕易饒了他。

先帝在時,南宮翎為了儲位可謂煞費苦心,不但用計離間了先帝與他的父子之情,使得先帝對他的成見頗深,再不是曾經那個時常誇讚他的慈愛父皇,直到駕崩前,先帝都不肯再見他一麵。

不得不說,南宮翎和楚太後心機深不見底,從先帝不再召見南宮煜後,南宮翎與楚太後便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先帝,更讓先帝對南宮翎刮目相看,以至於先帝駕崩後,他便順利的登上皇位,南宮煜本以為這樣便結束了,卻不料南宮翎與楚太後對他竟是存了斬草除根的念頭,一次又一次的對他痛下殺手。

常年累月的征戰,磨練了他的膽識與思想,他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煜王,他懂得反抗,懂得還擊,然而,皇上畢竟是皇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而他卻不能逾越過分,否則便會落個謀反逆賊的罪名。

他從不屑那皇帝的寶座,無心與南宮翎爭,所做的一切隻為母妃,隻為心中的那強烈的恨意,母妃早逝,父皇厭棄,淪落山間多次獸口逃生,翻山越嶺躲避殺手,幾次命懸一線,差點便死在南宮翎的手上,這一切都是他與楚太後所賜。

若不是他們,他豈會落到這般地步?若不是他們,他的母妃豈會慘死?

思緒中斷,當南宮煜再次睜開雙眸時,黑色的眼眸裏散發著森冷的寒意,該來的遲早要來,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青嫋,若本王晌午三刻還未出宮,你知道該怎麼做”,南宮煜沉聲說了句,起身便朝門外走去。

青嫋望著南宮煜的背影,修長的指尖緊緊攥住,清澈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氣,南宮翎,你若真敢對王爺下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話說,南宮煜見了小靈子,接旨後便跟隨著小靈子坐著宮車一起進了皇宮。

偌大的承福殿內,南宮翎坐在中央的龍椅上,而下麵便是南宮煜,紫檀鎏金的方桌前,擺放著的全是宮中上好的珍饈美味,美酒佳釀,四散飄香,台下空地上婀娜多姿的宮中舞娘隨著琴瑟之聲翩翩起舞。

南宮煜一邊望著舞娘的舞姿,眼瞼處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南宮翎,但見他神色若常,似是很陶醉的在欣賞,心中不禁疑惑,難道是他想多了?

直到琴瑟止聲,舞娘緩緩退下去,南宮翎才看向南宮煜,斂起眼眸裏的銳利,透出一抹柔和之色,微微笑道:“王弟,今日之宴,不必拘禮,就當是家宴,你我兄弟莫要生分了,正好借此機會,一敘兄弟之情,來,王弟,與哥哥共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