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月淡淡一笑,遞過茶杯說道:“無須客氣,對了,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一程”?
男子接過茶杯,聽到水漣月的話隻是搖搖頭,小聲道:“不用了,在前麵將我放下就行”。
“好.....”。
果然,馬車在另一間客棧前停下,男子說了一聲謝謝,便下了馬車離開,水漣月在車窗處望著他有些逃離般的背影,幾次險些跌倒在地,卻依舊奮力的小跑,直覺的有些好笑,她救了他哎,為什麼那感覺就好像她要害他似的呢?
“哼,人是救了,依我看,這客棧就不必住了”,南宮煜掀開車窗,冷冷的扔出句話,又再次關上車窗。
水漣月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狡詐的笑意,從話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扔給車夫,輕挑眉眼,低聲吩咐道:“拿它當掉,換了銀子找客棧.....”。
車夫接過玉佩,沒敢耽誤,急忙忙的跑開去找當鋪。
換了一間客棧,掌櫃子與店小二比之先前見到的和善許多倍。
“你哪來的錢住客棧”?從一進了客房,南宮煜就陰沉著臉,不停地追問,水漣月隨便敷衍幾句,卻並不能打消他的疑慮。
直到用過晚飯,水漣月實在無法忍下去,頓時冷聲喝道:“我說你煩不煩?你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可以去大街上睡”。
南宮煜鄙夷的一笑,不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愛偷雞摸狗的女子,行為如此不檢點,雲姨娘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為本王選了這樣一個女子做王妃,真真是丟盡了人”。
“我....我什麼時候偷錢了?你胡說些什麼啊,南宮煜我告訴你,嫁給你我才是瞎了眼呢,竟然被你拖累成這樣,你別要以為這一路上我不說,就等於放過你,等你的毒一解,橋歸橋,路歸路,再見之時,我對你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君子”,水漣月猛地一拍桌子,惱怒的瞪著南宮煜吼道。
南宮煜想說什麼,手突然摸到腰間,發現那裏空空如也,頓時愣住,低頭一看,果然,玉佩不見了,他猛地看向水漣月問道:“本王的玉佩呢”?
水漣月哪裏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發現,當下有些張口結舌道:“你....你的玉佩....我哪裏知道”。
南宮煜見狀,更加確信,玉佩不見與水漣月有關聯,一指水漣月擰眉道:“說,是不是你拿了本王的玉佩?說,是不是你”?
“你的玉佩你自己不看管好,丟了你為什麼問我啊,我怎麼會知道......”,水漣月說話時言辭閃爍,南宮煜一聽便聽了出來,瞬間眼眶通紅,墨色的眼眸都快瞪出來,額頭青筋暴起,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水漣月此時已經死了十萬八千回,他雙拳緊攥,臉上竟出現一種嗜血的殺意,咬牙切齒道:“若你真拿了,便趕緊給本王原封不動的拿出來,本王便饒過你一回,若是拿不出來.....本王定會殺了你祭奠.....”。
一路上,二人總是吵架,可水漣月從未見過南宮煜露出如此凶殘嗜血的表情,這次,似乎真的惹到他了,雖然她不怕南宮煜,可畢竟她沒理在先,而耍賴皮又不是她的作風,服軟又很沒麵子,隻好硬著頭皮回道:“我已經說過了,你的玉佩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是母妃留給本王唯一的東西,比本王的命還要貴重,你亦懂得你娘逝去,對你是沉重的打擊,那麼本王呢”?此時的南宮煜說話幾乎是咆哮出口,整座客棧估計都能聽到,樓梯的腳步聲漸漸響起,不用想便知道必定引來無數圍觀者。
水漣月聞言微微一怔,隨後明白了南宮煜為何突然暴怒,當下抽搐著嘴角說道:“可是....不當掉玉佩,怎麼住客棧....”?
“什麼”?南宮煜頓時大驚,“你竟然將本王母妃留給本王唯一的東西當掉?本王殺了你.....”,說話間,南宮煜推動著輪椅劈掌就朝水漣月而來。
“喂,你冷靜點,我,我馬上給你拿回來就是了,跟瘋狗似的發瘋,難道你想引人懷疑嗎”?水漣月邊躲邊試圖勸說南宮煜,哪知他早已被惱怒衝昏了頭,直到水漣月說給他拿回來,這才停手,憤恨的瞪著水漣月咬牙道:“若那玉佩完整無損還好,若是有一絲損壞,本王定拿你的命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