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月,你還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讓煜哥哥對你如此念念不忘,哼,你若敢來,本公主定讓你有來無去。
話說,水漣月與紅纓離開白縣,並沒有走官道,而是順著山路趕往徐州,距離懷古城隻有不到一百裏的路程。
水漣月立於山腰間,看向徐州方向,隻用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達徐州。
山路崎嶇,地麵也比夏日要硬許多,雖然水漣月與紅纓穿著棉靴,可還是有些硌腳。
“紅塵紫陌,緣來緣去,多少愁緒綰成輕怨,多少淒涼落成花塚,多少離別結成清淚,多少等待凝成相思”,突然,一陣歌聲飄蕩在山間,聲音婉轉動聽,卻帶著一股濃烈的憂鬱淒涼。
水漣月與紅纓順著歌聲的方向看去,隻見山腰不遠處,有一條蜿蜒的溪流,溪流已經結冰,而岸邊的冰卻被人敲破。
岸邊坐著一名女子,年齡三十有餘,全然不顧數九寒冬,將手浸泡在冰冷的溪水裏洗衣服。
淒涼的歌聲再次響起,仍舊是剛才的歌詞,帶著一樣的憂鬱,一遍一遍的唱起。
就在這時,一名女子從樹林裏焦急的跑出來,當她看到岸邊的情景,急忙踉蹌跑過去,一把將那女子浸泡在冰冷溪流的手拽了出來。
“娥嫂,你這是在最什麼?難道你不想要你這雙手了嗎”?那女子寶貝似得將娥嫂的雙手不顧一切的揣進自己的懷裏,為她取暖。
娥嫂苦笑一聲,卻沒阻止女子的行為,“你這又是何苦呢?鬆開吧,我隻是在洗衣服而已”。
“洗衣服?這水有多冷,你這是在洗衣服嗎?不過是在糟踐自己罷了,娥嫂,宋大哥已經去了,若是他在天有靈,看到你這麼糟踐自己,他能安心嗎”?
水漣月激動的望著溪流岸邊的女子,指尖不住的顫抖,突然,她攥住紅纓的手臂,驚訝道:“紅纓,你看到了嗎?那是秋葉,對不對,我沒有看錯,對不對”?
紅纓也同樣激動不已,眼裏閃爍著淚花,不停的點頭道:“是,那是秋葉,是她,是的”。
岸邊的女子似乎覺察到異常,轉頭看過去,卻怔住了,因為水漣月與紅纓沒有易容,隻是換了男子裝扮而已,但她卻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小姐和紅纓。
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的朝著水漣月跑過去,腳下幾次險些跌倒,她也全然不顧,來到水漣月與紅纓的麵前,一把將她二人緊緊抱住,生怕二人下一秒會消失般。
“小姐.....紅纓.....”,淚再也止不住,天知道她經受了怎樣的磨難,才能再次見到小姐與紅纓,淚水裏包含著委屈,包含著喜悅,包含了所有。
“沒事了,沒事了.....”,水漣月一遍遍的重複著,同樣用力的抱緊秋葉。
冷風吹,寒天凍,三個女子就這樣抱在一起,任憑淚水模糊著雙眼,久久沒有分開。
山腰深處,隱蔽著三間茅屋,娥嫂端來了熱水,添了炭爐,見燒的很旺,便出去了,留下三個女子敘離別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