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認為,既然是盛婚便是要隆重,不惜一切奢華,也要給他的月兒一個完整完美的婚禮,可麵對奢華,是需要金錢做前提的,這個問題他躊躇了許久,國庫的錢,不能動,他亦不想花月兒的錢,因為那樣做就不是他的心意了。
最後,他想了好久,終於,夜寒的到來,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禦書房內,早已煥然一新,通透的陽光灑入,使得屋內光明一片,南宮煜怎麼也沒想到,他曾經讓夜寒帶走了王府的一部分錢,用作情報運轉,然而,這些年夜寒在外不但將當初的那部分錢賺了回來,竟又多賺了數萬兩。
南宮煜拿著一大把白花花的銀票,嘴角都要樂歪了,而身旁的人,嘴角眉毛不住的抽搐,整張臉都黑了下來,至於了嗎?好歹也是一國之皇,怎麼弄得跟個鄉巴佬似的,連錢都沒見過嗎?
夜寒見南宮煜久久都沒有從看到錢的喜悅中拖出來,整張臉都快垮下來了,不是吧?他明明記得,五年前他走的時候,皇上一直是深沉的,冷冽的,嚴謹的一個人,很少見到他臉上有笑容,聽說皇上要大婚了,他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本想看一看與皇上大婚的是何許人也,哪知道皇上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有沒有錢?
等他從懷中掏出十幾張銀票後,皇上就是這副德行的了,而且,幾乎一炷香的時間,他的眼睛都在放光芒.......
夜寒實在受不了皇上的樣子,轉頭看向青嫋與冥刹,聲音冷了幾分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歹也是當皇上的人了,竟然跟土匪似的,看到錢眼睛都放綠光了,皇上這些年過的很苦嗎?應該不是吧?皇上當初可是親王,先皇留給他的好東西可不少呢”。
青嫋與冥刹對望一眼,紛紛歎了口氣,兩個人同時拍了拍夜寒的肩膀,無奈道:“許多的事情一言難盡啊,咱們皇上,不但沒錢,很窮,而且,還簽了賣身契打了借條把自己賣給了別人,哎......”。
夜寒以為自己聽錯了,咽了咽嗓子,險些沒嗆到自己,瞪圓眼珠子望著青嫋與冥刹,“你們說什麼.....皇上,簽了賣身契.....打借條.....咳咳咳”。
在夜寒一陣狂咳之後,南宮煜終於恢複常態,他全然沒覺得自己剛剛有多麼的失態,眼睛掃向夜寒,帶著一抹讚許之色,清了清嗓子說道:“夜寒啊,這次回來,就別走了,京城中眼下一片太平,誰知道暗處有沒有湧動,你將人都帶回來吧,以後就留在京城中,哦,對了,還有那些產業,也帶回來吧,那種鄉野小鎮怎麼比得上京城的繁榮,銀子會賺的更多更快的”。
這次,不隻是夜寒,就連青嫋與冥刹也是一臉的尷尬,皇上,您還能不能再丟人一點?
“是,皇上”,夜寒領命後,便迫不及待的拉著青嫋與冥刹出了禦書房,不行,他等不及了,他必須馬上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主子性情大變。
禦書房裏,南宮煜開始批閱這兩日呈上來的奏折,隻是他剛剛批閱了兩份奏折,抬手便從懷中掏出白花花的銀票,越看心裏越欣喜,他正愁沒錢取娘子呢,這下可好了,既不用動國庫的錢,也不用花月兒的錢,還能給月兒一個盛婚,嘿嘿.......
可以想象,偌大的禦書房內,隻有皇上一個人,手捧著白花花銀票,一臉小人得誌的笑容.......
鳳鸞宮,水漣月一身華貴,淡藍色宮裝,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三千發絲綰成如意髻,斜倚碧綠玉簪,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略施粉黛,使得整個人風華絕代,顧盼生輝,她極少打扮,偶爾打扮一番,竟美讓人移不開眼。
四使者被她帶入皇宮,瑤光與忘憂卻並不時常在身側侍候,相反更多的時候仍舊是洛夕與紅纓逍遙。
當初王府的婆子婢女被安排在鳳鸞宮中做事,而家奴便入了禁衛軍。
三日前,水漣月派忘憂與洛夕回了金靈宮,將辰沐接到皇宮中,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辰沐帶在身邊,二來,也想讓南宮煜見見他,她還打算收了辰沐當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