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中,已無你的位置了”,水漣月的話說的很輕,可在司徒婉聽來,卻如千斤頂似的壓在自己的心口。
是啊,如今改朝換代,現在的皇上是南宮煜,而南宮翎已下位,她的貴妃頭銜,早就蕩然無存,說起來,現在,她不過是一個被丟棄的女人罷了,在這深宮之中,如同螻蟻,隨便什麼人都能欺淩,就算殺了她,恐怕也沒有人起疑。
水漣月望著司徒婉複雜的眼神,放下茶杯,淡淡道:“南宮寧的事情,想必你聽說了吧”。
司徒婉微微一怔,隨後點點頭,雙眸裏飛快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卻被水漣月捕捉到,看來,司徒婉對南宮寧的意見不小啊,“南宮寧被南宮翎關押在潮濕晦暗的地牢裏數日之久,日日遭受數名男人的虐辱,可最後,她卻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你說,這是為什麼”?
水漣月的話裏帶著敲打的意思,司徒婉久居深宮,豈會聽不出來,隻是一想到南宮寧,她的眉頭緊鎖,南宮寧,是那個人的親妹妹,可他們亦是亂/倫在一起,別人不知道,她卻很清楚,南宮翎非人的怪異行為,但凡曾經被他盛寵的女人,幾乎都遭受過他的虐辱。
包括南宮寧。
她的一切權勢富貴,都是南宮翎給予的,那時的南宮寧,風頭壓過了後宮裏所有的女人,在別人眼裏,南宮翎萬分的疼愛這個妹妹,可她卻知道,那疼愛的背後,又是怎樣的肮髒。
水漣月的話在她的耳旁回蕩,南宮寧除了南宮翎給的權勢富貴之外,根本就是一個被寵的無腦的女人,沒有了權勢富貴,她不過是一個與自己親哥哥亂/倫的下賤女人罷了,南宮翎的行為,她見識過,若非她的意誌力堅定,自幼習了些武藝,強身健體,否則,早就被南宮翎折磨死了。
後宮中,又不是沒有被南宮翎一夜寵幸,次日抬屍的妃嬪。
而南宮寧,在那種地方,日日遭受好幾個男人的虐辱,竟然活了下來?若不是她天生就是個淫/娃/蕩/婦/,就是被人所救。
隻是依照南宮寧的價值,什麼人會救她?
司徒婉收回思緒,看向水漣月,微微笑道:“皇後的話高深莫測,豈是我能猜得透的”。
水漣月自然知道司徒婉的意思,她的意思這麼明顯,司徒婉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她絲毫不在意司徒婉的拒絕,明哲保身也不過分,換做是她,亦不願插手。
她換了換姿勢,眉眼間的慵懶之色更重,幽幽的說道:“對於皇室的那些醜聞,想必你已有所耳聞了吧,南宮寧身為其中的受害者,對皇室的事情更加清楚,如今後宮之中,未曾臨幸的女子全部遣散,連那些老太妃什麼的也都遷居行宮,當初被南宮翎寵幸的妃嬪死的死,傷的傷,病的病,幾乎沒幾個健全的,唯有你,僥幸活了下來........”。
司徒婉聽了水漣月的這番話,心頭一跳,是啊,南宮翎寵幸過的妃嬪,都被惠貴妃暗中下手,死活自然不在話下,如今健全的恐怕還真沒有,而她.......隻怕南宮寧得知她安然無恙的消息後,便是她不知道一些事情,南宮寧也會強加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她馬上死。
水漣月勾了勾嘴角,鳳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望著司徒婉變顏變色的臉,便知道她上鉤了。
“南宮寧被皇上下旨冊封了公主,雖然她本就是公主,可到底是經曆兩朝,她的身份之尊貴,怕是都能與本宮並肩了,而你,一無所有......”。
“你想要我做什麼”?司徒婉沒等水漣月說完,厲聲打斷,許是太激動的緣故,使得她的頭有些發昏,微微喘息。
“嗬嗬,本宮的要求不高,隻要你能逼的南宮寧發瘋發狂,便可”,水漣月淺淺一笑,那本就絕美的臉上生出幾分嬌媚之色,般般入畫,即使身為女人的司徒婉,亦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