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是北辰戎親筆寫的,內容是說,東朔國皇帝派人抓了冷天月和連麟,具體的要等他入了宮才能知道,讓她在祜城先等消息。
誰知道這是不是北辰戎編造的謊言?等她到了祜城,他反倒離開了。
“瑤光,立刻派人隨我去東朔國都城”。
水漣月將信揣在懷裏,馬不停蹄的趕去都城,卻不料半路上竟然遇到了兩撥人馬來阻攔她。
對,是阻攔,並沒有真的下殺手。
並且傳口信給她,都城都是百裏博弈的眼線,她一旦進去了,隻怕想出來會很難。
北辰戎這種做法,看似真的為了水漣月好,可她又怎麼會真的不去呢。
若是假的,她自然不會放過北辰戎,這東朔國的都城她還沒放在眼裏,百裏博弈的那點心思,她豈會猜不透?
隻怕現在惱羞成怒,恨不得殺了她才是。
若是真的,冷天月和連麟是她這副身體的親生父母,她如何放任不管?
水漣月帶來的屬下將人打發了,並且警告他們,若是再敢阻攔,便有去無回,這群人雖然有心阻攔,可到底不是死士,沒必要因為這種事丟了性命,況且主子有言,若她強行要去,便不阻攔了。
東朔國的都城,襯托在一片銀霜之下,滿天地的白雪,即便陽光照射的地方,雪也不會化掉,水漣月一眾人騎得是從祜城馬舍裏挑選最精良的馬匹,極耐受寒,馬蹄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一會便踏出一路的馬蹄印,這個水漣月到不擔心,自會有人善後這些馬蹄印。
她們一行人共二十人,分批喬裝進了都城。
這裏不似金熙,雖然地麵上的雪被打掃的很幹淨,但街邊的小販卻少之又少,連行人也不多,足可見她們這二十人站在寬敞的街道上有多麼的顯眼。
水漣月揮了揮手,隻見其他人瞬間像不認識似得,分開不同的方向離開。
雖然守城的並沒有嚴查,但水漣月依然能感覺得到都城裏的氣氛不對勁,倒像是戒嚴,戒備。
忘憂與瑤光跟在水漣月身後,三個人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棧,這個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一行人急匆匆的趕路,也沒來得及喝口水吃東西。
三個人用了些飯,便入住客棧,要了兩間客房,上了樓三個人又進了同一間客房裏。
“主子,都城裏有咱們的線人”,瑤光壓低聲音說道。
水漣月退去大氅,客房裏燃著炭爐,倒是不覺得冷,“讓線人小心一些,我總覺得這都城裏不對勁,百裏博弈遠在金熙,若是趕回來,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除非他能像我一樣,隻用兩天”。
“還有,哪怕有一絲風吹草動便不要在深入了”,水漣月吩咐的說道,瑤光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客房。
如今隻剩下忘憂,她靜靜的立在一旁,等著水漣月的吩咐,隻是,卻不見主子說話。
“忘憂,我之前命你去看著點逍遙,她最後和那個叫夜寒的小子怎麼樣了”?水漣月靠在床邊,這幾日拚命的趕路,快要累死她了。
忘憂一愣,沒想到主子會問起這件事,含糊的說道:“具體的屬下不知道,好像......好像逍遙和那個夜寒發生了點什麼吧”。
“恩”?
忘憂刷的臉一紅,顯然她這句含糊並沒有糊弄過去,不由的硬著頭皮說道:“逍遙被那小子燙傷了,卻不知怎麼回事兩個人吵起來,最後逍遙的衣服竟然被扯破了,那小子都看見了,之後氣焰也沒那麼高了”。
水漣月一聽這話,不禁笑了起來,逍遙這丫頭,最古靈精怪,夜寒啊夜寒,你到底怎麼想的?
“他沒說負責嗎?難道逍遙會讓他白看”?
忘憂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他並沒有說,但對逍遙卻不在冷著臉,看樣子是要負責,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屬下不清楚,最後夜寒給了逍遙鳴瀾草,逍遙就回來了”。
水漣月笑意更深,看樣子,夜寒倒真是上心了,隻是她很奇怪,常年摸爬滾打在煙花之地,看夜寒的樣子也不像專情鍾情的人,怎麼偏偏對逍遙表現出傾心的意思呢?
看來,她這身邊的丫頭,最後一個都留不住啊。
想著想著,她竟然睡著了,忘憂將她放平,蓋好被褥,默默地守在一旁。
這一覺就睡到了日落黃昏,要不是瑤光回來送消息,她恐怕就要睡到明天清晨,沒辦法,這幾日的奔波讓她太疲憊了。
“怎麼樣?都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水漣月看了眼瑤光,卻見她臉上變顏變色,不禁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