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樣認為。”翁想想說:“萬事都會有變化的。你小小年紀,還蠻多疑的。”翁想想望著潘媛皺眉的樣子笑起來。
“人家還不是怕你上當!”潘媛說,“總之,還是小心點好。她這個人最善於千變萬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潘媛對她們在省行培訓期間任紅舞批評翁想想的話記憶猶新。
“謝謝你,我想,她不會對我怎樣的。退一萬步說,我們起碼還是同事。”翁想想誠懇地說。
“行,你不信我算了。”潘媛打了個哈欠,“我媽常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呀,你就是心腸軟。”潘媛是真心替翁想想擔心。在她身邊,同事們勾心鬥角的事情她也見過一些了,有的人為了顯示自己比同事能力強,不惜詆毀別人,有的還專門去找領導打小報告。而且事情揭穿以後,公開的拍桌子對罵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她還看到一本書上說,同事間不要做朋友,她非常讚同,有時侯打擊往往來自最了解的朋友,特別是當朋友成為利益上的對手的時候。當然,她和翁想想的友誼除外。但是對於任紅舞那樣的人,她真的有點信不足,覺得她屬於當麵喊哥哥背後操家夥的角色,不得不防。
翁想想聽到潘媛說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話,就笑著說:“我媽也這樣說,你好象得到我媽真傳了,倒比我更像我媽的親姑娘。”兩個人說笑著,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潘媛第二天在市分行碰到任紅舞,發現她說話的聲音果然柔和了不少,隻是她的那雙眼睛仍然透露著不安分的神情。潘媛在觀察人方麵常常細致入微,這點令陳塵佩服不已,誇她有作家敏銳的洞察力。現在潘媛看到那雙眼睛,就在想,任紅舞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任紅舞看到潘媛,倒是顯得非常親熱,說:“我們好久不見了吧?想想前兩天還說要去看你呢。”
潘媛注意到,她連對翁想想的稱呼都改了,確實是變了許多。
“昨天在想想家睡的。”潘媛說。
“哦。她可真有魅力,連女孩子都被她吸引。”任紅舞說著捂了下嘴,曖昧地笑。
“嗬,是的呢。”潘媛敷衍道。她和任紅舞永遠隻能做到表麵的客套。因為,她知道,自己跟她不是一類人。
任紅舞曾經因失戀變得憔悴的臉,經過幾天的調養,也迅速恢複嫵媚。於是,她決定約見張永一。
“你好,張總。我是任紅舞。”
張永一剛打開手機,就聽到任紅舞充滿誘惑的甜膩聲音。
“原來是任小姐!怎麼樣,還好吧?”張永一雖然並不想跟她多聊,但出於禮貌,還是裝作熱情地說。今天,他想去約翁想想,所以不想跟任紅舞多說。
“我當然好啦!謝謝你派車接我。今天,我就是特意來致謝的。張總,我請你吃飯,你不會拒絕吧?”任紅舞語帶嬌氣地說。
“小事一樁,不用啦!”張永一說。
“呀,多傷人家的麵子呀!要知道,請你的可是位小姐呢,你怎麼忍心拒絕?”任紅舞仍不放棄。
“真的不需要,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張永一仍然推辭。
“如果我是為了撮合你和翁想想呢?”任紅舞見張永一一味拒絕,終於說出請他的真正目的,她相信,自己甩出這枚重磅炸彈,一定可以打動張永一。
張永一哈哈笑著,說:“哦?你要唱紅娘嗎?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個嗎?真想人介紹,我不如上電視上相親去呢,哈哈,說不定一下子亮二十四 盞燈呢。”張永一故意調侃。
“當然不是。不過,我可以給你做參謀喲。我知道,你喜歡翁想想,可是還沒有打動她,對不對?這是因為,你太不了解她,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而我,可以充當你了解她的橋梁。”
任紅舞真不愧好口才,隻幾句就說到張永一心坎上了,但是他也很狡猾,立刻猜到任紅舞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自己,就開門見山地問她有什麼條件?任紅舞哈哈一笑:“我希望跟你做朋友,希望我們在業務上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