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吃虧是福(1 / 2)

翁想想又被辦案人員叫去問了幾次,問的都是差不多的話,她仍然死咬著自己沒有在空白對帳單上蓋過章。去得多了,翁想想有點恐懼,不知道這樣的折磨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有時侯,她甚至想過逃跑,遠離這些無休止的詢問。幸虧張枚鼓勵她這些都是辦案必要的過場,讓她堅持不要心急。潘媛也經常發信息給她,說未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翁想想這才沒有做傻事。

後來那個挪用案的事情不斷有消息傳來,很多證據說明,翁想想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當翁想想聽到張枚跟自己這樣通報的時候,她有幾分欣慰。看來,不冤枉一個好人的政策是真的。她刻意讓自己很少想這件事情,一心一意想在工作上做出點成績,讓大家看看,她翁想想並非沒用的人。從同事嘴裏她獲知行裏要搞技術比武的事情,她便動了心思。於是她去支行報名。剛進銀行大門,迎麵就碰到任紅舞,任紅舞見到翁想想,熱情地打招呼:“喲,想想,你來了?”

翁想想笑:“是啊。”

翁想想雖然跟任紅舞還住一個屋,但是任紅舞和王樂飛好上以後,基本上是早出晚歸,翁想想通常碰不到她。翁想想覺得這樣一來也好,免得見麵尷尬。可是今天,任紅舞卻非常大方地邀請自己,說晚上一起聚聚,她倒是沒有想到。本來她隻是出於禮貌回答她的,沒想到任紅舞會如此熱情。

再怎麼大度,心裏總存了疙瘩,翁想想無法做到跟她同桌言歡,便推辭道:“對不起,一會我還有事,不能參加了。”

任紅舞仍然肉麻地拉著她的手,仍然大聲地說:“什麼大不了的事嘛?連朋友聚會也不去?我們可是很想你的哦。”

翁想想不知道她話裏的我們到底是誰,但是腦海中突然滑過王樂飛的樣子,她有點尷尬起來,說:“還是不要了,謝謝。”

“不行,一定要去!”任紅舞知道背後的目光都在衡量誰贏誰輸,於是露出一貫的大小姐作風,故意霸道地說,“反正我不管,到時候我們等著你,不來我們可要罵的喲!”說著她揮揮手,“我走了,記得接我電話喲。”

翁想想愣愣地看著任紅舞誇張地甩著手昂著頭往樓上走,心想,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人呢?要是自己這樣的表演還真做不出來。她鬱悶地往主任辦公室走,想找人問問是否可以報名比賽。可是主任辦公室沒有人,她隻好出來,想一想,索性去找行長看看。

可是不巧,黃行長的辦公室大門緊閉。翁想想不死心地敲了敲,但是回答她的都是寂寞的篤篤聲。

翁想想悵然若失地站在走廊裏,心裏懊喪不已,心想,難道我的運氣這樣不好?我主動要求上進難道連機會都不給我?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去敲那個魏行長的門。

魏行長看到翁想想進來,微微感到驚訝,但是立刻又笑起來,一雙眼睛在胖胖的臉上眯得幾乎不見。

“有什麼事嗎?”他問。

翁想想直截了當地說:“我想報名參加比賽。”

“比賽?”魏行長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翁想想,“你想參加比賽?”

“是!”翁想想忍受著那個眼光的審視,那種千萬隻螞蟻在身上亂爬的感覺又來了。但是為了能夠參加比賽,她決定忍耐。

“嗬嗬!”魏行長笑起來,端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說:“恐怕,你的條件有點難哦。”

“能不能幫我爭取一下?”翁想想硬著頭皮說。

“爭取?”魏行長的笑聲從胖胖的脖子間滾出來,帶了濃重的嘲諷,聲音輕視,“我倒是想幫你,但是這是要冒風險的,那個案子太嚴重了!”魏行長說著,意味深長地盯著翁想想,似乎在等她表什麼態。

翁想想一接觸到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就兀自打了個冷戰。心裏立刻後悔求錯了人,如果再站下去,有可能是更大的羞辱。於是,在魏行長站起身之前,翁想想立刻放棄了繼續乞求,慌亂地說了聲“對不起”,就轉身跑了出去。

回想這段時間在外麵奔波的辛苦,翁想想忽然有點泄氣,剛剛樹起的萬丈雄心又受到打擊。昨天在深圳的同學極具誘惑力地邀請她過去奮鬥,看來,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了。這樣一想,心底忽然有點輕鬆。她決定今天就停下工作,不再出去做什麼要命的營銷了,她想去商場逛逛,買些衣服安慰自己。正要轉身下樓,忽然一個聲音傳過來:“嗬,這不是小翁嗎?好久不見你了,怎麼樣,聽說業績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