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母後到底吃了什麼?”風佳晴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被打擾的風焰轉過頭,有點不悅地斜睨了她一眼,“這個問題,你應該更加清楚吧。”
風佳晴日常伴隨在皇後的身邊,自然是最最清楚的人。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風佳晴有點委屈,“母後平日裏身體不好,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藥,但是這些都是太醫開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當然,補品也會吃,但那些東西也都很正常,我也會一起吃的啊。”
“這個不如問問侍候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舒可寧提議,同時也為風佳晴解圍。
這風焰,對自己的母後態度不好,對妹妹的態度也這麼差。
舒可寧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我急得糊塗了,怎麼忘記了這個。”風佳晴抬腳走出了屏風,大聲地斥責宮女,質問皇後娘娘最近都服用了什麼藥物,宮女們一一將藥品的名字說出,卻沒一個是帶有毒性的。
無疑,皇後娘娘有一個秘密,不但宮女們不知道,連風佳晴也蒙在鼓中,那到底是什麼呢?
“看來,隻能等皇後娘娘自己說出來了。”舒可寧輕聲說。
“如果她肯說,剛才就說了。”風佳晴很是害怕。
她自己也是女人,自然知道美麗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而且她多少還是了解自己母後的脾氣,她擔心舒可寧的假設會成為事實,她的母後醒來後,不能忍受自己的衰老,會再次食用那致命的毒藥。
“一切,等她醒來後再說吧。”風焰歎了口氣,落在皇後臉上的眸光,很是複雜。
舒可寧一直在鳳鳴宮守到了下半夜,皇後娘娘仍舊沒有什麼反複,她在決定回去。
風焰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而風佳晴也寸步不離。
看的出來,她確實是個孝順的女兒。
風焰和舒可寧離開後,風佳晴還守在那裏。
回去的路上,舒可寧忍不住道:“你這個妹妹,以前覺得她很討厭,通過這次的事情,倒對她有所改觀了。”
風焰看了她一眼,緩聲道:“晴兒本性不壞,隻可惜沒有人好好地教她。”
風焰的意思很明了,風佳晴會成為如今這般,全是因為皇後沒教導好。
舒可寧撇撇嘴,“那你是她皇兄,你可以教她啊。”
“嗬嗬……”風焰輕笑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舒可寧看的出來,風焰對於皇後的不滿,可不是一點點了。
哎,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家務事了,她可管不了這麼多。
她上次差點就死在皇後的手中,這次救了她一命,她已經以德報怨,完全看在風焰的麵子上了。
以後她若是不再來招惹自己,那也就罷了,反之……
回到烈焰宮之後,兩人就各自回到寢殿睡覺了。
舒可寧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時分。
紫鳶一邊伺候著她洗漱,一邊說道:“二小姐,風老太太那邊剛剛來了信,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她。”
“風老太太?”舒可寧直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就那麼莫名其妙地離開了風府,也不知道風焰是怎麼讓人解釋的。
紫鳶看出了她的心思,連忙道:“當時風少爺跟老夫人說你找到了皇城的親戚,搬到親戚家去住了。”
“好,那等會我去一趟風家。”舒可寧點點頭,忽的又道:“風焰呢?”
“太子殿下去禦書房了。”
最近為了她的事情,風焰肯定沒少受他父皇的責備,但舒可寧也是愛莫能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的背後默默地支持他。
用過午膳之後,舒可寧就和紫鳶出宮了,兩人來到了風府。
但是舒可寧到了之後才知道,這信根本就不是風老太太發的,而是風沐白借著她的名義把她找來的。
至於風老太太,在眼睛好了之後,就帶著風珍柔去寺廟燒香還願去了,要住上幾天。
見到風沐白,舒可寧沒好氣地道:“你要找我就直說好了,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嗎?”
“我……我這不是為了方便點嗎?”風沐白的表情有點尷尬。
自從知道自己對舒可寧有了異樣心思之後,風沐白就一直很是懊惱。
她離開的這幾天,他是更加的矛盾。
那種想見又不敢見的心理,簡直要將他折磨死了。
莫巧玉的出現讓他有了一個借口,所以他就大著膽子把舒可寧找來了。
隻是現在人就站在他麵前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
看著他的神情有點奇怪,舒可寧不由得問道:“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啊,哦,差點忘記了。”風沐白猛然間回神,“有一個自稱是你妹妹的女子,到風府找你來了。”
“妹妹?”舒可寧愣了愣,她的妹妹就隻有舒紫凝了,她又怎麼可能跑皇城來找她呢?
正在疑惑間,風沐白又道:“對,她說她叫莫巧玉,你認識嗎?”
“什麼,小玉來了!?”舒可寧一聽,頓時激動地叫出聲來,”她人呢,快帶我去見她!”
看著她的反映,風沐白知道莫巧玉的話都是真的了,連忙帶著舒可寧來到了之前她在風府住過的雅閣。
“寧姐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一見到舒可寧,莫巧玉就激動地跳了起來,直接撲進了她的懷中。
風沐白見此,悄悄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這姐妹倆。
拉著莫巧玉坐了下來,舒可寧問道:“小玉,你怎麼跑這裏來了?莫叔叔知道嗎?”
從舒牧族到皇城那麼遠,她當時是有風焰的保護,才能那麼順利,可是莫巧玉呢?
這個丫頭的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她從未走出過舒牧族,而且在人生經曆上遠比她這個在現代混跡過的人來的少。
可以想象,這一路上她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莫無言就她一個女兒,他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出來呢?
“我……我擔心你,又那麼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所以……”莫巧玉垂著頭,故意避開了另外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