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一定可以的,琪兒都是你救的,你一定能救爹爹和娘親的。”
孟琪閃著一雙晶亮地眼睛看著舒可寧,那雙眼中……寫滿了信任,而邊上的孟羽亦是一幅同樣的神情。
舒可寧心中一暖,自信心瞬間爆棚。
既然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裏,既然背負了起了這個責任,那麼她就一定要成功!
理想總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
舒可寧剛剛燃起的信心,很快就被一道聲音給打破了。
一個村民匆匆地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道:“村長,村長,不好了,大柱子家的那口子不行了。”
“什麼?”孟大爺直接從凳子上坐了起來,求救的目光看向舒可寧,“公子,你快去看看吧。”
“好,帶我去。”舒可寧連忙起身。
那村民帶著舒可寧和孟大爺朝著大柱子家趕去,剛走近他的家門口,裏麵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大哭聲。
舒可寧加快了腳步,第一個進入了屋內。
屋內,一個男子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正圍在床邊哭泣著,床上躺著一個婦人,已經沒了生息。
“孩他娘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扔下兩個孩子,你要我怎麼辦啊?”男子一邊哭,一邊拉著婦人的手,還時不時地摸摸她的臉。
看得舒可寧皺起了眉頭,她轉身,果斷對著正欲進門的孟大爺和帶路的村民道:“你們不要進來,任何人都不要進來!”
多一個人進來,就多一份感染的危險。
那村民一臉的不解,孟大爺卻很配合地停住了腳步,並拉住了他,“好的,公子有什麼需要就盡管說。”
舒可寧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蒙在臉上,然後朝著床走去。
“讓我看一看。”舒可寧的聲音打斷了三人的哭泣。
大柱子回頭看向突然出現的舒可寧,紅腫的雙眼中滿是戒備。
此時,孟大爺從門口喊了進來,“大柱子,她是新來的大夫,你讓她看一下。”
一聽是大夫,大柱子“嗵”的一下就跪在了舒可寧的麵前,“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了。”
舒可寧無法判斷這三天有沒有被傳染道,隻能道:“你趕緊帶著孩子退到一邊去,我先看看情況在再說。”
“好,好。”大柱子連忙起身拉過了兩個孩子,站到了邊上。
舒可寧看著床上的婦人,輕輕地歎了口氣。
其實隻要一看她那死灰的臉色和發烏的純色,她就能斷定這個人已經死亡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伸出手探了探她頸間的動脈,翻開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又把了一下脈。
最終,她還是遺憾地搖搖頭,“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難過地低下了頭,不過同時也確診了這病真的就是禽流感。
雖然自己在現代的時候見過許多的死人,而到了這裏之後又被迫殺了不少人,可是真正由她鑒定死亡的,這還是第一人。
心中難免有點不好受。
大柱子眸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在瞬間熄滅,他身子一動又要朝著床邊撲去,卻被舒可寧一把攔住,“你的妻子雖然已經死了,但依舊是一個傳染源,你們不可以再跟她接觸。而且我要先給你們看看有沒有被傳染。”
許是因為舒可寧沒能救活他的妻子,大柱子的情緒顯得很是激動,指著她狠狠地道,“你救不活也就算了,現在人都死了,你還不讓接近,你到底安的什麼居心?”
舒可寧波瀾不驚,逝者家屬會有這樣的反映,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她隻是看著大柱子,很耐心地解釋道:“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我告訴你,你妻子得的是一種很嚴重的傳染病,你和孩子跟她有過親密接觸,很有可能也會感染上。你想去陪你的妻子,我倒是不反對,但孩子是無辜的,若是有個萬一,你怎麼跟你的妻子交代呢?”
舒可寧的話讓大柱子垂下了手,無助地視線看向門口的孟大爺。
此時的孟大爺卻不顧舒可寧的叮囑,竟然大步走了進來。
“孟大爺……”舒可寧想出聲阻止。
孟大爺卻是擺擺手道:“我都一把年紀了,也無所謂了。”
說著,他走到了大柱子的身邊,語重心長地道:“大柱子,人死不能複生,你和孩子還得好好地活下去,相信這也是他娘最大的心願。所以,好好聽舒公子的。”
孟大爺到底是孟大爺,在他的勸說下,大柱子的情緒平穩了下來,對著舒可寧道:“舒大夫,對不起,我剛剛……”
“沒事。”舒可寧笑著搖搖頭,“那你接下去願意聽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