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麻煩來了……
“所以,為了讓她坐上這個皇後之位,你也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吧。”
“哎,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是一言難盡,好在嵐兒一直都是相信朕的,始終站在朕的身邊,不離不棄。”
是呢,在困境之下,兩人之間的信任真的很重要。
如果她和風焰之間不是彼此信任著,不可能走得到現在的。
正想著的時候,寒齊軒又道:“畫這幅畫的時候,嵐兒已經二十五歲了,剛懷孕一個月。自此懷上第二胎之後,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那日朕為了逗她開心,提出來為她畫畫。她雖然同意了,可是全程都沒什麼笑容。卻不想,這也是朕為她畫的最後一幅畫。”
舒可寧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小腹位置,所以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在她的肚子裏了嗎?
“嵐兒本來很喜歡笑的,她的笑,就如春日裏的威風,冬日裏的暖陽,總是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朕平日裏政事繁多,但隻要一看到嵐兒的笑,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所以她心情不好之後,朕真的很著急。”
“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她,她不肯說出原因,朕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她就算笑,也笑得很是勉強。”
說到這裏寒齊軒停了下來,舒可寧仿佛能看到他眸中的無奈。
她沉默了一下,淡淡地吐出了五個字,“孕期抑鬱症。”
“什麼?”寒齊軒對於這個太過於現代化的詞,顯然不是很清楚。
“一般人可能會以為,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最開心,最最幸福的,因為那時候的她們受到眾星拱月般的待遇,大部分確實如此,但有一小部分,卻恰恰相反。孕婦本就敏感,很容易受到外界事物的影響,夫妻關係,孩子出生後的未來,都會讓她產生眾多的想法和情緒。”
“朕對她的好,從未改變過,懷孕後的關心也隻多不少,所以關於夫妻關係這一點,肯定是沒問題的。”
“那就是別的問題了。”想了想,舒可寧又道:“那時候,你們身邊的障礙,都已經清除了嗎?”
“哎……”聽到此,寒齊軒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是朕的不好,雖然當時的簫丞相已經下位,她的女兒也不在了,朕本以為他不會再興風作浪,所以對他起了仁慈之心,卻不想害得……”
寒齊軒的聲音忽然哽咽起來,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聽到這裏,舒可寧似乎明白了什麼。
想了想道:“他害得陽嵐離開了皇宮,甚至離開了寒星國,流落在異國他鄉,等她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命不久矣。”
寒齊軒驚訝地看向舒可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舒可寧搖搖頭,這些都是她根據韓雪梅描述的事情推測出來的,總不能當作事實說出來。
看來當時追殺陽嵐的人,就是簫丞相派出去的。
“那她當時是怎麼離開寒星國的呢?”
寒齊軒眼眶微紅,垂了垂頭道:“事情發生在畫了那幅畫之後的第五天,當時有個地方發生了嚴重災害,朕親自去賑災。可是等朕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宮中發生了重大變故。已經退位的簫丞相,竟然聯合了他的黨羽,說嵐兒身份不明,是妖女,那些災害都是因她而起,原本是要直接實施火刑的,但念在太子的麵上,將她趕出皇宮。”
“就這樣,他們趁著朕不在,把懷有身孕的嵐兒趕出了皇宮,甚至直接驅逐出了寒星國。等朕回來的時候,派人到處去尋找她,卻是遍尋不著,直到一年後,她自己帶著孩子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
舒可寧光是聽聽,都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憤恨不已。
當年她的母親,竟然遭受了如此的磨難,現在想來,自己還算好的了。
兩人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寒齊軒沉忽的道:“可寧,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說的有點莫名其妙,舒可寧挑挑眉,卻聽得他道:“其實在大殿裏的時候,朕已經確定你才是朕和嵐兒的女兒,可是……”
舒可寧接口道:“可是你不想寒鳳汐太傷心,同時又想讓我在光明正大地在眾人證實這個身份。”
“你……你都知道?”寒齊軒激動地瞪大了眼。
“我當時沒有想清楚,但後來哥哥給我分析了一下,我自己又想了想,就想通了。”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寒齊軒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會兒舒可寧這麼簡單就理解了,反倒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忽然,他意識到了舒可寧剛剛的一個稱呼,“你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