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要倒,倒了,倒了!”
驚呼之後,舒可寧手裏的水晶還是脫手而出,沉重的力量帶著她一起撲了出去。
“我的水晶!”
舒可寧真是懊惱不堪,水晶掉到了山體之下,發出了隆隆的巨響,可她的身體卻被風焰抱了個滿懷,擔憂的目光射來,頃刻間被關心和炙熱取代。
“好險,我差點一起摔出去了,可惜了,可惜了,不知道掉下去,還能不能找回來……”
舒可寧說著,掙脫了一下,發覺腰間的那條手臂有點緊,她又動了一下,風焰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這才慢慢抬眸朝上看去,接觸到了一雙滿是柔情的眼眸,她的臉瞬間紅透了,神情也羞澀起來。
“你這麼抱著我,怎麼修理房子。”
“已經修了一個時辰了,你不累嗎?不如我抱著進去,休息一下,再出來修理也不遲。”
風焰富有磁性的聲音縈繞在舒可寧的耳邊,他們那麼長時間沒見了,她是不是忽略了一點東西,好像有什麼比修理房子重要多了。
“是有點累了,休息也好。”舒可寧要下來自己走,希望小憩一會兒,力量更大一些。
“為夫抱著你。”
風焰淡然一笑,沒給舒可寧任何機會,用力地將她抱起,大步向四壁水晶的房間走去。
舒可寧伏在風焰的懷中,臉紅得好像熟透了的蘋果,熱量從全身散發出來。
“我去沐浴,你在這裏等我。”
風焰將舒可寧放在了床榻上,然後轉過身,解開了腰帶,赤著精裝的上身走出了白色的水晶樓閣,迎著冷風,他縱身一躍,躍入山體另一側的瀑布飛流之中。
那種酷寒對於他來說,是磨練意誌,修煉功夫的最好去處,之前在皇宮裏的時候,他就是在地酷寒的靈泉中修煉的。
待他從飛流中躍出,赤紅的身體已經成了燙金色。
風焰精神抖擻地推開了房間的門,深吸口氣,慢步走到了床榻邊,俯身看去之時,禁不住眉頭一皺,繼而笑了起來。
舒可寧就是舒可寧,不論安身份多麼高貴,還是一個單純的小丫頭,此時她抱著柔軟的枕頭甜甜地睡去了,一條腿還耷拉在床下。
他無奈地搖搖頭,將她的鞋子一隻隻地脫了,然後將掛下的腿放在了床上,讓她睡得舒坦一點。
良久地凝視之後,風焰起身走出了樓閣,置身於冰雪之中,似乎隻有這份寒冷才能消除了身體難以遏製的狂熱。
舒可寧做了一個夢,在舒牧族的小溪邊,她踮著腳,踩著河水裏的圓石頭,嗬嗬地笑著,而河岸的對麵,風焰端坐在那裏,深情地凝視著她。
她一個不穩,鞋子掉進了河裏,索性將另一隻也脫了下來,赤腳在河水裏奔跑起來。
“來啊,來啊。”她撩起了清水,向風焰揚起,他的頭發濕了,白衣濕了,斯文的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飛奔過來,直接將她按在水中……
“我錯了,錯了,饒了我吧,嗬嗬。”
舒可寧仰麵倒在水中,仍舊開心地笑著,他凝眉俯視,眸子深奧難測,幾縷陽光從他的麵龐發絲處投射下來,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英俊清晰,他真是個讓人心動的美男子。
原本這樣一個和諧愜意的畫麵,讓舒可寧如癡如醉,可突然之間,河水泛濫,狂湧向了舒牧族,一道黑影從水中飛出,呼嘯著向族裏撲去,後麵跟著無數的凶猛魔獸。
很快有血從河水的上遊流淌下來,河水越來越紅,最後成了觸目盡心的血水。
風焰呢?
舒可寧呆呆地站在溪水中,發現身邊已經沒有白衣男人的影子,而舒牧族的上空,烏雲密布,隱約的,好像有兩道身影在廝殺,一滴血落在了她的臉上,她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風焰!”
舒可寧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呼呼地喘息,人也瞬間清醒過來,是夢嗎?
一定是的,因為她現在並不在舒牧族的河邊,而在臥龍山的山頂,風焰的房子裏,躺在舒適的大床上。
“怎麼了?我在外麵聽見你的叫聲。”
白色的木門開了,風焰一身銀白的衣衫,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目光關切看來。
“沒什麼,剛才做夢了。”舒可寧擦拭了一下汗水,心仍舊狂跳著,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那些血好不真實,風焰就在眼前,安然無恙,難道是舒牧族有難嗎?
風焰走過來,寵溺地撫摸了一下舒可寧的頭發。